自己被暗杀的地方摆满各种安全防范的物件、或者直接搬离那个地方,刺杀难度增高。”
“第二、暗杀者把杀人场所当成了自己的‘祭坛’、这个‘祭坛’失败了就不会再来,这是所有暗杀者心有灵犀的‘浪漫’。”
“第三、这种刺杀方式失败了,暗杀者也不会再用第二次,因为受害者已经有了提防。暗杀者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上。”
川合里野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其他三个人频频点头。
再换句话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套间反而因为昨天“永夜”的入侵,变得安全了。
但也意味着“永夜”的手法将会发生改变。
这个世界上最常见的下毒方式就是通过食物。
为了垄断这条路,苏格兰包揽了所有人的伙食。
水无怜奈和波本继续去勘察一切有可能是“永夜”的人,苏格兰留下来在套间里收拾能用的东西。
川合里野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毛毯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不对啊。
她昨天记得自己出洗漱室的时候,明明穿了一件白色浴巾来着啊。
苏格兰背对着她,在收拾房间桌子上的一些器械设备,零零散散的各种监听器、防震器、还有违规带上来的枪械和弹匣……叮叮咣咣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显得在收拾得人心虚有些浮躁。
川合里野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毛毯,开口:“苏格兰,我的衣服呢?”
他没回头:“在你床头右手边。”
川合里野歪头看向自己床头,确实整整齐齐地叠着自己昨天洗澡前的那件衣服。
衣服很平整,上面散发着一股非常淡雅的柑橘洗衣粉味道、还有一股烘干机的热潮。
谁把衣服给她洗了?
“我不是问的这个。”川合里野看着他僵直的背脊和略微有些手忙脚乱的举动,感觉苏格兰这会儿的状态十分奇怪。“我是说昨天我的那件浴袍。”
“吧唧。”一把枪被轻轻摆在裹包里,苏格兰微微颔首。
阳光透过阑珊,落在他过分笔直且修长的背脊,穿过他极薄的耳边轮廓照出一种透明感的绯红。
“在洗漱间。”他说。
川合里野怔了怔,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有点木。
那个该死的“永夜”不知道在喷剂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大概率除了乙.醚之外,可能还有一些致·幻剂之类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更不灵光了。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卧槽。
她是光溜溜的被苏格兰披了件地毯抱到床上的啊!
“你、你……”川合里野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抱着手臂,裹着自己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频率在扩张着心绪。
苏格兰的肩膀微微隆起,头更低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出鬼了。
没看见怎么给她披的毛毯啊!
还把边边角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身为公安警察,说谎是可以的行为吗?!太过分了!
“这不公平!”川合里野大喊大叫。
苏格兰闭了闭眸,决定独自承担这一切,他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跟川合里野解释,一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个红发女人同样红着脸、满脸不高兴地冲着自己喊。
“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凡事都要有来有往,我也要看你的!”
“……”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