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古贤细思起来,先前凌初得了医书,在太医院研读时,引来了很多人关注。大家问其医书来源,凌初称有位世外高人来焱京,机缘巧合结识,高人相赠。
难道凌初的医书,是眼前婆婆赠予的?
古贤看向凌初,以眼神询问答案。
事到如今,凌初也不隐瞒。“副院判,您已然知晓了答案,我所说的世外高人,就是这位婆婆啊。”
消化了这份冲击和震惊,古贤脸色变得严肃,“所以,你们来平康坊义诊,所图为何?”
婆婆不答,倒是百草诗笑吟吟道:“放心,掌柜,我们不是来抢你们生意的。我们只是想开个教医术的书院,想提前打出点名声,另外如果得遇德医兼备的人,也想请到书院做个夫子。”
两个女人,不仅行医,居然还要开书院,传道授业,古贤只觉得破了天荒头一遭,闻所未闻。
“就你们?”
质疑的语气。
百草诗明白,这是未来她们必然将要面临的巨大考验。
“凡事总要做了才知道。我看小凌子颇有医心,这才将《伤寒杂病论》传给他。也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加入我们。我老婆子七十一,仍志在千里,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婆婆语气很平和,语速也很缓慢,但一字一句敲在古贤心上,振聋发聩一般。
凌初也是一头蒙,怎么,书送给他了?不是还要还吗?难道书的主人是婆婆?
百草诗见状,又道:“早些年我与婆婆行医,有一些积蓄。倘若开书院,招夫子,那势必要要给夫子发例银的。您身为医馆掌柜,大抵也看不上咱们这点例银,但我们打出了名声,夫子也能坐享其成不是?况且,做夫子不需要投入多大的精力,背一背教案,日常给学生们上一两堂课就好了。”
古贤:“……”
怎么感觉在招揽他?让两个女人给开例银,这实在是……新奇事。而他居然真的耐心在听她们讲。
“开书院谈何容易,校址选在哪?生源如何招?你们有多少夫子多少教授?又有多少预算?莫要将半生积蓄白白浪费了,我看你们祖孙也不容易。”
百草诗听他说这么多,越发觉得有戏,她心里窃喜,眉眼之间意气风发。“多谢您的关心了。那个,是不是我解决了校址和生源问题,掌柜的您就愿意去当个夫子?哦对了,如果您介绍其他德医兼备的夫子,我还奖励您一点伯乐费呦。”
古贤:“……”
觉得大脑不够用了。
眼前的小姑娘,好大的口气,空口白牙舌绽莲花,偏偏又让人信服。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他不想耽误她们的时间。“小凌子,告诉她们我的身份,夫子的事是担不得的。”
拿着皇家的俸禄,还要去外面的野书院当夫子,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只怕他的副院判也可以易主了。
凌初道:“先生其实不是医馆掌柜,而是当今太医院副院判,是以不会给你们当夫子的。”
百草诗蹙眉,颇为为难的样子,极其认真地思索后开口:“这么说,想让您出面,还得征得陛下首肯?这倒是有点麻烦了。不过未尝不可一试。那谷太医,咱们就说定了,您且等着好消息吧。”
百草诗带着人离开了。
谷贤还久久没回过神来,愣在当场。刚刚,好像,凌初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这小姑娘如何得知?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连陛下都能攀上关系,她到底是谁?
想不出答案,就向身边人求索。凌初摸了摸鼻子,幽幽道:“谷大人,其实您也是见过她的。当初福姒宫,那个力挽狂澜的医女。”
百草诗来时简单化了妆,改了精气神,况且谷贤与他只一面之缘,记不得面容情有可原。可当他听说对方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