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的栏杆睡觉。
他怎么没换班?
也懒得管他,嬴哲栩径自进入殿内,安神香放的量很足,过了一夜味道依然浓重。床幔垂下,朦朦胧胧地,里面有伏起的小丘。
嬴哲栩走近,想给百草诗掖被角,赫然发现那一团在颤动。
“诗诗?”他唤了一声。
被子颤动地更厉害,有瑟瑟发抖之意。
嬴哲栩眯了眯眼,倏然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丁香。
丁香连滚带爬下床,跪倒在地,“陛下饶命啊!”
“皇后,皇后去了哪里?”
丁香头触在地上,一只手悄悄抬起,将百草诗的留言条呈了上去。
“羽宝,展信勿怒,都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北戎可汗病重,派人潜入宛州掳走了师傅,路途之中却苛待师傅,导致师傅……他乡。”这处有水渍,氤氲了字迹,已看不清楚。“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自当先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勿念,我会保重自己。诗诗手书。”
嬴哲栩将纸团成了一团,目光望向远方。
“北戎,好一个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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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焱京后,百草诗又买了两辆车,趁着真一楼和白绍泽不注意,变戏法似地放出了狼群。
真一楼反应还算正常,毕竟那是他曾经的伙伴。
倒是白绍泽,吓得三魂七魄快要飞了。“这这这……哪来的这么多……是狗还是狼?”
百草诗朝着真一楼招了下手,“过来搭把手,给它们套上鞍鞯。”
真一楼依言照做。
白绍泽再次被颠覆了三观,“什么意思,让让让……狗拉车?”
百草诗打了个响指,“不错,检验它们野性的时候到了。”
“野性?”家里养的畜生,谈什么野性。忽然白绍泽意识到了,“所以,这些根本不是狗,而是狼?一二三……整整十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