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狐疑的回头看他。
“启帝心思缜密深沉,多疑多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今日怎么会做出让人如此诟病的决定?”
镇国公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启帝是故意这么做,为了试探我们杨家的态度?”
“没错。”定国公略略颔首,“这桩事我们杨家还未开口表明态度,启帝这么做,就是在激我们表态,也是想探我们的虚实。
而且他也是在抓我们的错漏。
若是我们一怒之下打上凤府,那就是我们杨家嚣张跋扈。
若是我们进宫请求陛下处罚凤问惊,那就是我们杨家咬着此事不放,从而仰仗军功逼迫陛下。
无论我们是打上凤府,还是进宫逼迫陛下,都会导致我们与文臣更对立。
等到我们与文臣对立时,启帝若是在对我们袒护,那文臣群起攻之也有可能。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启帝想对杨家做什么,也就师出有名,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趁机收回杨家兵权,若是没了兵权,杨家还有何倚仗?
我们这些年,低调潜伏,为的不就是让启帝抓不到错漏吗?
难道我们现在,要硬生生把错漏送到启帝手里?
你们若是莽撞行事,那你们今日所做的事,来日就会变成启帝捅向我们的刀!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镇国公紧皱眉头,满脸不悦,“那你说怎么做?难道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这么算了?”
定国公声音淡然,“区区一个凤问惊,还不足以让我们杨家在启帝面前露出虚实。”
他端起杯盏,抿了口茶,声音随意淡然,“既然如此,那就找几个人,把他暗中除去就是。”
定国公此言,使得屋内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凤惊华此时恍然道:“大外公,你是不是一早就是这个打算,前面做的那些,不过是在试探启帝态度。”
定国公微微笑了起来,笑容满目慈祥,“华儿,你倒是聪明,不过你说的没错,凤问惊虽然背后有孔贤师的势力,我们没法在朝政上一举将他连根拔起。
但是事到如今,他非死不可,暗杀是最简单的事情。
我前面做那么多,就是想试探启帝的态度,结果却让人寒心至斯。
启帝最让我寒心的事情,不是他在这件事中袒护凤问惊的态度。
而是他事到如今,竟然还在试探我们杨家。
他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杨家的机会啊!
我们杨家对他们萧家忠心耿耿,启帝如此行径,如何让人不寒心?”
定国公的话让杨家诸人心里都更加寒凉。
启帝嘴上说信任他们,可实际上对他们的忌惮,真真是刻入了骨子里,怎么也磨灭不掉。
镇国公回首坐下,接受了这个决定,“安排谁去刺杀凤问惊?”
杨斯年立马道:“爷爷,我带人去!”
镇国公点头道:“好,那就你带着人去,凤问惊身边防护不足,唯一一个高手却阜还被他调离了凤府,所以除掉他应该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你速去速回。”
杨斯年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杨斯年离开后,众人都坐着等待消息。
柳悦薇有些担心,杨七郎柔声安慰她,“那凤问惊一介文人,小年带人去杀他,那就跟杀死一只耗子一样轻而易举,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