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道:“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你自己也是做娘的,你看看你都对兰儿姐弟做啥了。”
“你的心,咋就那么狠?”孙氏一句句质问。
钱氏闭着眼,张着嘴干嚎,当孙氏是放屁。
孙氏失望得连连摇头。
杨华梅揉着后腰也走了过来,直接抄起边上福儿换下来的几块没来得及去洗的尿布。
尿布上面还沾惹着福儿的大便。
揉做一团直接塞到了钱氏的嘴里。
“嚎得人心烦意乱的,塞住你的嘴,看你咋嚎!”杨华梅道。
然后,转身问谭氏:“娘,接下来咱咋整?”
谭氏道:“堵了嘴,绑了手脚扔地上,回头等你爹和二哥他们回来再做处置!”
……
晌午过后,杨华林家的院子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村人。
杨华林本人,也被杨华明从镇上找回来了。
杨华林家的院子门紧闭着,把这些看热闹的人挡在外面,屋子里面,堂屋的门也关了起来。
桌子的主位上,坐着老杨头,小老杨头。
边上,里正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村老也都到场了。
除此外,王洪全,长庚大牛他们,也全都过来了。
跟杨家兄弟们一块儿站在一旁,一个个,脸色凝重,堂屋里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伙儿都在等待着隔壁屋子里的诊断结果。
很快,隔壁屋子的门开了,福伯在刘氏和孙氏的簇拥下出来了。
杨华林赶紧站起身来,紧张的问:“福伯,柏小子身子骨咋样?”
福伯抬起眼来,看向杨华林,“老二啊,这孩子这一年来,是不是都没吃饱过肚子啊?”
杨华林怔了下,“没啊,每一顿我们都是先紧着他吃啊……”
“啥叫每一顿?你白日里都在外面跑买卖,也就夜里回来一下。”
“早上和晌午那两顿,钱氏给他吃了啥,你晓得个屁!”谭氏怒道。
杨华林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边,福伯接着道:“柏小子这会子正处于长身子骨的时候,就跟那田地里的庄稼似的。”
“这当口养料缺失了,耽误的是一辈子。”
“先前给这孩子检查身子,真是瘦得可怜,血气也虚弱,接下来真得用心补补,三个月应该能补回来。”他道。
杨华林连连点头。
“除了这些,那柏小子身上那些伤,咋整?”他接着问。
福伯道:“绣花针扎出来的那些,晴儿娘拿了晴儿留下的伤药给他抹了,不会有大碍。”
“背上和腿上那些淤青啥的,回头我弄几幅膏药给孩子贴着,好生调养,孩子恢复的也快,不用太担心。”福伯道。
杨华林边听边点头,满脸的感激之色。
同时,又心疼得不行。
这一年多来,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钱氏这样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