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出乎杨若晴的预料啊!
原本以为翠儿一家这回又争取到出山的机会,是肯定不会轻易回孙家沟的。
没想到这出来前后不超过一个月,竟然就回去了?
如此的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真是让人意外。
“娘,这其中应该还是有其他缘由吧?如果我没记错,我和棠伢子去县城之前,翠儿爹可是还想跟大舅大舅妈那里借钱来着的呀!”杨若晴试探着问道。
孙氏愣了下,道:“这事儿我也记得啊,后来你大舅妈不是一直拖着没借嘛,这不,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后来翠儿爹竟没再提这件事儿。”
“包括这趟回孙家沟,在你大舅妈家待了两天,好得很,翠儿帮着你大舅妈浆洗,翠儿爹帮着你大舅把后院的猪圈狠狠的铲了一遍,卖力气得很呢!”
“还说等以后锁子的腿全好了,到时候再带着他出山来拜访你嘎公呢!”她道。
听完孙氏说的这些,杨若晴点点头。
“娘,那你看锁子和翠儿两个,状态咋样?也就是说,锁子是不是欢欢喜喜的?”杨若晴又问。
“晴儿,你咋问这个呀?”孙氏有点不解。
杨若晴道:“我就随口问问,照理说,锁子的腿治好了,应该欢喜才对。而翠儿,也应该是真欢喜才对。”
孙氏琢磨了下,道:“我看锁子应该还是蛮欢喜的,那天我和你爹也过去吃饭去了,锁子不能喝酒,他就以茶代酒敬了我们二人。”
“而翠儿,坐在锁子身旁,温顺乖巧的样子,我瞅着两人应该都蛮欢喜。”
杨若晴点点头,“欢喜就好,希望他们回去后好好过日子,大家都好。”
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吧,杨若晴心道,摇了摇头,挥赶掉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很快,第一季稻谷就收割并入仓了,当田地里那些散落的稻谷被那些老太太和小孩子们一粒粒的捡走后,杨华忠引水入田,带着长工们耕田插晚稻的秧苗。
等到秧苗插下去,几场暑天的雷阵雨便下来了。
暑天的雨一点都不让人慌,不像前段时日梅雨时节那样。
暑天的雨啊,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天上上黑云到雨停云开见日头,最快的时候前后都吧超过一个时辰。
而且烈日一出来,地面很快就干燥了,大家伙儿又可以扛着农具,接着在田间地头忙活。
修改道观这事,在搁浅了一个多月之后,开始再次被提上日程。
而且,还被纳入了当下最迫切要做的事情位置上。
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能调动的力量几乎都调动起来了。
杨华忠,骆铁匠两个几乎是每天泡在道观那里,跟工匠们一块儿吃喝,干活,解决各种问题。
老孙头和老杨头这两个老汉没啥事儿,每天也都往那边跑,帮着做点小工打发功夫,跟大家伙儿一块儿聊天说话。
因为骆风棠放出了消息,要招打杂的短工,薪酬按天结算,每天还能提供晌午一顿饭,于是这十里八村好多闲置在家的劳动力都纷纷过来报名。
因为有了上回金山的事情摆在那里,这趟招工,杨若晴和骆风棠可是亲自把关,那些人品不行,偷懒卖坏的人,就别想混进来了。
偷懒怠工倒不怕,最怕的就是再次出现金山那种犯忌讳的人。
毕竟这是修建道观,是供奉神灵的地方,马虎不得,拒绝一切走后门托关系进来的。
所以每天上昼啊,道观旁边的凉棚里,杨若晴跟骆风棠就像两个主考官似的,都要对一堆前来面试的人进行筛选,一个个忙得是热火朝天,连上茅厕的功夫都要挤。
早上,杨若晴来到隔壁娘家,发现杨华忠正在堂屋里跟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