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优雅的啃着西瓜没有停,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刘氏。
刘氏吧嗒着嘴巴接着往后道:“我们兴冲冲的过去看水猴子,没想到他们家院子里排了好长的队,都在等着看水猴子。”
“一文钱进去看一回,十五个人一块儿进,啧啧,我跟他讲价我说我是咱村的,还是里正家的亲戚,结果他一点儿颜面都不给,还指着边上排队的桂花她们,说一个村的也要交钱,你说说,这小子还真是拉的下脸啊,平时见了面婶子婶子的叫着……”
杨若晴边吃边笑,一句话都不说。
刘氏说的越发起劲儿:“晴儿你还别笑,你家宝宝进去看也掏了一文钱呢!”
孙氏道:“我早上和素云她们过去看,也是给了钱的,四弟妹你别恼,这事儿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刘氏撇撇嘴,“我当然晓得不是针对我一个人了,我就是感慨几句,那小子还真是会做生意,他要是去瓦市卖瓜果蔬菜,肯定没我啥事儿。”
……
晌午在骆家招待了刘氏他们,刚巧杨华明从道观回来拿东西,正好赶上,也过来跟骆铁匠和杨华忠他们一块儿喝了几盅酒。
天色擦黑的时候,那日松过来找杨若晴。
杨若晴刚吃过夜饭,正在屋子里的书桌后面整理酒楼的账簿。
“好家伙,这一天下来竟然赚了这个数!”
他人刚进门,伴随着宏亮的声音,一只沉甸甸的包袱卷被扔到她面前的书桌上。
包袱卷的一角散开,铜板从里面哗啦啦涌出来,完全淹没了还没来得及合拢的账簿。
杨若晴伸手解开包袱卷,看到里面堆积如小山似的铜板,微微挑眉。
“一人一文钱,五十五岁上的老人和五岁下的孩童免费,这一天下来赚的还真不少啊!”
她抓了一把铜钱在手里捏着,笑眯眯道。
那日松拖了把椅子过来在她对面大马金刀的坐下,指着桌上堆积如小山的铜板:“来的时候我和雅雪数过三遍,统共是五千三百二十个铜板,折算成银子那就是五两银子外加三百二十文钱。”
杨若晴点点头,“差不多。”
那日松又凑近了几分,烛光下那眼睛里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晴儿啊,昨夜你叫我把水猴子放在家里待一天,好让村人们过来看个热闹,还说一文钱看一次,那当口我还真有些不赞同呢,谁会花一文钱来看这玩意儿啊,一文钱可是能买一只包子呢!”
“可没想到,这庄户人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花一文钱看新奇倒是积极得很,今个从早到晚我家门槛都被人给踩平了,我估计明天还有人过来看,要不,咱明日把价钱抬一抬,这个数你看咋样?”
他伸出五根粗大的手指动了动,一脸猴急。
杨若晴看了他一眼,却果断摇头。
“就给大家伙儿看一天够了,今夜连夜送走,这是庆安郡一家杂技班子的地址,你去找班主,尽快把水猴子脱手。”
杨若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张递到那日松面前。
那日松接过来看了一眼,有些不甘心。
“一天赚五两,这没本的买卖多划算啊,为啥不多赚两天?这钱不是还等着分给昨夜参与了捕捞的兄弟们吗?”
多赚些也能多分一些啊,谁会嫌钱多呢!
杨若晴再次摇头。
“我当然不会嫌钱多,只是水猴子这东西是水里生长的,稀罕得很,捞上了岸咱也不懂咋养活,我怕耽误久了把它给弄死了,还是送到杂技班里去卖笔钱更妥当,咱为了多赚那两天的小钱而耽误了大钱,不划算!”
这话……那日松琢磨了下,好像也有理。
“行吧,那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