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原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会收获到一批惊讶或惊喜的目光注视。
而事实是,他们几位除了喜悦和激动,并没有什么惊讶。
似乎……再棘手的问题在她面前总能迎刃而解,她是智多星,任何时候都能想到对策,这一点儿都不稀奇。
“哈哈,我就晓得只要有晴儿在,咱都不至于走投无路的。”
杨华明直接把众人的心思说了出来。
“晴儿啊,四叔打一壶酒的赌,你的法子远不止一个,这个不成还有备选的,对不?”他又凑过来问。
杨若晴满头黑线,如今想在他们面前装个逼都不行了啊。
“晴儿,有啥好法子就赶紧说出来吧,你爹这被李氏的哭声折腾得都在掉头发了。”
孙氏心情好了一些,说话都带着一丝调侃了。
杨华忠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头,“烦是够烦,掉头发还不至于吧……”
声音戛然而止,他盯着自己手指头上缠着的两根头发,眼神都变了。
“三哥,你真的掉头发了啊,天哪,该不会变秃子吧?咱老杨家好像没那个传统……”杨华明又凑到杨华忠跟前,一双眼睛在杨华忠肩上来回找寻着。
杨华忠将他推开,“别胡闹,说正经事要紧。”
杨华明连连点头,“对对,说正经事,晴儿你倒是赶紧说啊,这关子卖的可急死人啦!”
杨若晴一脸无奈,你们这打岔打的我有机会开口吗?
但在座的都是自家长辈,跟他们计较没必要,杨若晴找回思绪跟他们说起了自己的那个法子……
……
院子大门处,人越聚越多。
李氏跪在人群视线的聚焦点,身体不停的往两边倾斜,从后面看就好像一个人喝醉了酒跪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打瞌睡似的。
每一次当身体向一边倾斜快要摔倒而引发旁边人一阵惊呼的时候,李氏又好像从昏迷中找回一丝意识,强撑着再次跪直身子。
眼泪簌簌掉在她身前的石板上,晕染出一圈水印,她不时抬起袖子抹一把眼泪和鼻涕,用略显嘶哑的声音喃喃着央求:“杨里正,求求您开开恩吧,我愿意替我哥哥受罚……”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李氏,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你真犯不着为他赎罪啊……”
“乡亲们,我哥哥是一时糊涂,他真的晓得错了,他待我好,就算天底下的人都不管他死活,我也不能装看不见啊,那可是我哥哥……”
“哎,李氏可真是个死心眼的人啊!”
“且不说她哥哥咋样,李氏倒是有情有义,都跪这么久了……”
“再跪下去都要跪出人命来了,杨里正咋也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呢?”
“有表示啊,方才不是出来劝了吗,但劝不回去啊……”
“黑瘤也一把年纪了,就算扭送去官府怕是也没几年好活了,这事儿还不如重罚下算了……”
李氏埋着头跪在那里,听着身旁那些杂乱的议论声,撑着石板的手悄悄攥紧了。
这么多人帮自己说话,指不定杨里正就不敢送哥哥去官府了呢?
听说杀人是要偿命的,官老爷都是这么判,只要自己苦苦求着杨里正不送哥哥去官府,哥哥的命就能保下来?
怀着这样的侥幸,李氏突然‘哎哟’了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不好啦,李氏晕过去啦!”
“天哪,这是跪死过去啦?”
“杨里正你就出来给句话吧,再这么下去又要多条人命啦……”
“……”
李氏闭着眼倒在地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