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拉下脸,很是严肃的纠正:“东屋是我的屋,不是咱的屋,自打当年你被云伢那个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不要这个家的那天起,东屋就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你的份儿!”
老杨头刚刚暖呼一点的心窝窝顿时就被泼了一瓢凉水。
“都啥时候了,能不能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啥叫有的没的?我扯的都是你做过的事儿,老三,青小子,都是人证!”
老杨头的脸色更加难看,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了。
杨华忠见状,隐隐担心。
杨永青一边抠着鼻孔,眼睛骨碌碌在老杨头和谭氏身上来回的瞅,抠得多了,就把手指头往脚背上蹭两下清空手指头然后再接着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跟你们女人说话可真难,就不能好好说话?总是翻那些陈年旧账有啥意思!”老杨头语气里都是谴责。
谭氏怒极而笑:“我最烦的就是你们男人这副死样子!”
“做错事的是你自己,就像拿了一把刀子捅了别人一刀,完事了刀一扔,软话都懒得说,还不准人自个养好了伤走过了鬼门关再拉开衣裳瞅一眼刀疤?”
“自私自利,我呸!”
谭氏照着地上啐了一口,抬起下巴蹬蹬往堂屋门口走去,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不想再看到这个老汉了。
看到他就想起那个云伢,想起他们双宿双飞的那几个月,就浑身刺挠!
老杨头推动轮椅转过身,望着谭氏走远的背影,他用力拍打着轮椅跟身旁的杨华忠他们说:“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样一个人,永远得理不饶人,今个可是我主动低下头去跟她那说话的,你们看看她啥态度啊!”
杨华忠陪着笑说:“我娘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那么说话的,说完也就没了。”
老杨头摇摇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清楚男人,这娶的婆娘不图她咋样的倾国倾城,图的就是个知冷知热。”
“你娘啊,人确实是好人,一辈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在那一块,我没法挑剔她,反倒还是我欠了她。”
“但这脾气和说话方式,真是让人没法接受啊!”
杨华忠和余兴奎都只能笑,不好发表任何言论。
杨永青这时候鼻孔抠得差不多了,他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说:“爷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哈,就算是会说话的女人也不一定就真的知冷知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