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既没有去看克勒斯、也没有把目光投向姓苟的,而是盯着牌桌上那唯一的男青年,表情不屑的说。“赵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情急之下苟庆西的语速快、用的还是方言,赵友伦又听见苟庆西在喊克勒斯、但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此时被余生毫不客气的质问,这才转过了身,见苟庆西一副想动手的架势可就奇怪道。“哎?你丫发什么神经呢?”
“老大!昨天踹我的就是他!”
赵友伦恍然。
可问题是这里是赌场、这包厢也是他真金白银花钱才包下来的,嫌解释起来过于繁琐、也就没好气的冲着苟庆西道。“就你丫挺的那赖德性,换我也踹!”
苟庆西傻了。“老大……”
“行了!拉链都没拉上就敢跑出来,信不信再这样没礼貌老子先打折你丫腿啊?”
赵友伦骂完了冲着因为听不懂汉语、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的克勒斯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理会,然后可就瞅着余生有些纳闷了。“余……生?你啥意思啊?”
“牌局多的很,又不是只能在这儿赢钱。”
“呦?口气这么大?”赵友伦乐了。
余生把手插进了裤袋、摆出了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
如果说起初只是诧异、那此时此刻的赵友伦可就觉得受到了冒犯,把攥在手里的扑克牌往桌上一拍,于是刚回去坐下的克勒斯也就重新站了起来。
丹尼尔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想出声提醒余生、却被赵友伦阴冷的目光所摄,动也不敢动。
房间里的气氛彷如凝固,不过余生却显得相当放松,撇着嘴、摆出一副嫌弃且不耐烦的架势。
赵友伦有些惊奇,对方不吃这一套、没能镇得住,再加上眼前的牌局也让他烦躁且抑郁,于是扭过脸冲着苟庆西道。“丫还杵这儿等啥呢?”
苟庆西一脸的问号。
“还不去给人道歉?难不成你丫惹出来的事儿、还要老子帮你收拾?”
赵友伦的这一声吼,听懂了的,除余生之外全都傻了。
苟庆西更是彻底惊呆了,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指着余生道。“老大?我去……给他……道歉?”
赵友伦懒得再废话,把底牌重新拢了回来,敲了敲桌面、示意牌局继续。
苟庆西委屈大了,攥着拳头冲到了余生的面前、眼珠子泛着红,余生一脸的轻蔑、强忍着憋屈的但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
“知错能改,”余生拍打着苟庆西的肩膀越了过去。“那就还有抢救的价值……”
噗……
双马尾没能忍的住,把手里的两张底牌弃了、敲打着牌桌冲着余生道。“你这人的口气也忒大了点吧?这可是我二哥的地盘嘞,你是来耍嘴皮子的、还是来玩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