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震惊和愤怒交织在一起,韩守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甩开了韩砚非的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韩守业气喘吁吁,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说完之后,他还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
“二弟是车祸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
韩砚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韩守业自欺欺人的模样,眼神讥讽。
敢做不敢当!
一如既往的孬种!
“小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千万不要相信他,他就是想要挑拨离间!”
韩守业咽下一口唾沫,神情难掩慌张,却还是极力向韩砚非辩
解。
可是视线触及韩砚非眼眸时,声音戛然而止。
脏乱的山路,破碎的车辆,同样拥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坐在驾驶座处,身上血迹斑斑。
他睁着眼看向自己,满是震惊和怨恨。
那双桃花眼,到死都没有闭上……
今时今日,看着相似的桃花眼,韩守业仿佛又回到了那混乱不堪的一天。
辩解的话甚至都没有办法再说出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摁在喉咙处。
“韩守业,不用再狡辩了。”
韩砚非再次走到韩守业面前,声音低柔。
“你以为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韩守业虽是哥哥,但在身高和体型方面,却远不及韩砚非。
两人对立站着,韩守业抬起头,才能与韩砚非对视。
那双精致的桃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即使透过镜片,依旧让人胆寒不已。
韩守业毫不怀疑,韩砚非会杀了自己!
“你不能这样!载英要是还活着……”
韩守业慌不择路,再一次搬出去世的二弟。
这一次,他甚至是喊出了二弟的名字。
韩载英极为重视手足情谊,不会想看到手足相残的画面。
韩守业还想借此让韩砚非心软,可实际上,他大错特错!
这样的举动和雷区蹦迪没有任何区别。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韩守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苦得神色扭
曲。
他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腹部被击中的地方,想要缓解疼痛。
头发被人抓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头皮了。
韩守业被迫仰起头,与韩砚非四目相对。
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韩守业看到了自己的丑态。
可下一秒,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韩守业已经无力再去思考这些。
“啊啊啊!”
张媛媛惊恐大叫,却不敢上前帮助丈夫。
她只能扯着嗓子,试图指使其他人上前,去救下韩守业。
“吵死了。”
奚庭被吵得耳朵疼痛,警告的看了张媛媛一眼。
“你要是再吵,下一个打的人就是你。”
张媛媛双手捂嘴,眼睛瞪得像
铜铃,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奚庭撇了撇嘴,不知该说张媛媛“识时务”,还是该说她欺软怕硬。
对于韩守业的情况,奚庭一点都不担心。
这才哪到哪呀?
也就是张媛媛这等无知妇人,才会大惊小怪。
换做池小姐……
奚庭诡异的停住了想法,然后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