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
黑发黑眸的女人嘴里念念有词,院里的人便一个一个消失在原地。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荣鸢也没有残暴到要将所有人都消灭。
疗养院里的其他人没有出事,只是被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只留下了丹尼尔和爱德华。
彼时,丹尼尔还在因为侍女没能及时出现而大发脾气。
他伤势严重,即使国王看在九皇妃的面子上,赏赐了无数奇珍药材,也不能马上离开疗养院。
这让丹尼尔很是暴躁,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人都死哪里去了?”
丹尼尔面容憔悴,眼睛下面更是青青紫紫,显然是没有休
息好。
他那张往日看起来憨厚的脸庞,此刻也显得极为狰狞。
“该死的阿莉雅,要不是她,我也不会……”
丹尼尔咒骂阿莉雅时,荣鸢等人就在房间门口。
荣鸢冷笑一声,蓬勃的怒意从身体里面迸发出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池昭然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由得仰头望向天花板,总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会很血腥,不宜观看。
“你在做什么?”
迪伦对于池昭然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疑惑。
池昭然转头看了迪伦一眼,视线又落到迪伦肩膀上的小圆球。
不得不说,小圆球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他的主人强上不少
。
它瑟瑟发抖,趴在主人肩上,心虚的趴了下来,不敢再看池昭然。
“再看会不会出现另外一个迪伦。”
池昭然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显出几分古怪。
她在念到“迪伦”这两个字时,刻意加重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忧怨。
迪伦挑了挑眉,正想说些什么,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池昭然和迪伦四目相对,默契的没有交谈下去,而是快步走入房间。
柔软的大床上,丹尼尔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油炸熟的虾。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左右翻滚,嘴巴里
不停的冒出哀嚎和求饶的声音。
荣鸢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丹尼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前辈,你这是?”
池昭然观察了一下丹尼尔,他身上没有新增的外伤,但神情极为痛苦。
豆大的汗珠不停从丹尼尔额头冒出来,又顺着脸颊滑落。
他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只是喂了他一颗丹药罢了。”
荣鸢云淡风轻的说道,向池昭然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白玉瓶。
“这么看来,这一瓶应该是燎丹。”
荣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笔,在纯白无瑕的瓶身上写下“燎丹”
二字。
“燎丹?”
“就是吃下去让人有种烈火焚烧,犹如置身火炉之中的丹药。”
荣鸢耐心的解释道,又拿出另外一个白玉瓶。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实不相瞒,这些药我很久没用了,都不记得哪一瓶是什么功效了。”
在池昭然越发惊悚的目光中,荣鸢嫣然一笑,语气轻快而愉悦。
“刚好让这家伙给我试试。”
“……”
感情是将丹尼尔当成药人了。
池昭然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出声。
反正出声,也只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