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有机会和丛老师一起练歌吗?”廖冰樵有些结结巴巴的,紧紧贴在云集身边。
“应该很少。”云集实话实说,“我们和丛烈的合作主要包括艺人本身和作品的推广发行,作品的制作是由他的工作室辅助他完成的。”
廖冰樵点点头,肩膀失落地耷拉下去。
“不过我们公司也在搭建自己的棚子,你刚来这段时间反正也要适应转型,正好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参与。你难道不想亲手建起专属于我们的录音棚吗?”云集笑得平和而从容。
看着廖冰樵的眼睛里燃起比见到丛烈时更旺盛的火焰,傅晴简直刷新了对云集话术的认知。
廖冰樵是走岔路的摇滚苗子,更新体系确实需要一段时间。
找老师上课不是难事,在这种情况下知识的获取在一众成本中反而是最低的。
但一个录音棚,基本就是一座金山。
单单一个顶级的专业音乐设备动辄就要大几百万,更别说一屋子。
她确实可以从她哥那再磨点钱。
几百万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更多,傅江肯定会评估风险。
云集和她的商务账目都是互通的,傅晴知道他所谓的“净身出户”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从云家出来,云集除了他大学时代的第一桶金,一个大子儿都没带出来。
而且那第一桶金数目本来就不大,据说还在一个陌生小孩身上浪费了一大半。
也就是廖冰樵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什么都不懂,不然肯定要问问公司的资金实力。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云集。
只见他一只手抄在西裤里,一只手闲散地夹着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他倾听廖冰樵说话的样子很专注,回答的时候也很放松,“没关系,我会为你安排好,你现在只要适应就行。”
而廖冰樵看着他的表情已经不只是信任和希冀了,目光里竟然隐隐透着一丝崇拜。
看着云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傅晴也觉得没什么可着急的了,反正他肯定是有办法。
“走,我带你去公司转转,如果没太多问题我们可以把合同的内容商量一下,就可以讨论你的课程安排了。”傅晴拍了一下廖冰樵的肩膀,把他带走了。
目送两个人出了门,云集的大头蒜也装到头了。
手里全是虚汗,连半支烟都几乎夹不住。
他从开始找廖冰樵的时候就有点头晕,后面又被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挤在这么一个小房间里,早就已经满头金星了。
刚才他嘴上跟廖冰樵画着大饼,心里盘算着去哪弄那笔搭棚子的钱,眼前面一黑一黑的就跟放电影一样。
现在廖冰樵到手了,他松了半口气,反而晕得更厉害了。
“‘专属于我们的录音棚’?”丛烈站在他身边,注视着傅晴和廖冰樵离开的方向。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云集微微昂着头,手却暗暗撑住墙。
他盼着丛烈赶紧走,毕竟再耽误他可能连打车的力气都没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丛烈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这么快就有新的‘灵魂伴侣’了?”
“灵魂伴侣”是云集正式开始追丛烈的时候,能想出来的最能描述他们关系的词。
很土,但是他觉得很贴切。
他在社交网络上发了条所有人可见:独一无二的美好令人战栗,你是我永不失却的灵魂伴侣。@丛烈
那个时候丛烈已经第二次走入了公众视野,新出的单曲点击量一路狂飙。
歌皇涅槃,锐不可当。
云集本来就有三百多万粉,状态发出去的一瞬间就转发回复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