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虽然这事是你舅舅不对,但他要不是为了你舅妈得病,也不会被逼红了眼。”牧阿姨看女儿忿忿不平的神情,她语气小心地提了一句。
牧林静听着这话十分刺耳,柳眉高高地皱起,母亲话外的意思,是责怪她没有给舅妈交医药费?
“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却跟我要钱,您觉得合适吗?”牧林静眼神有过一丝嘲讽,她倍感讽刺地哼了一句。
牧阿姨被这句话噎住,她手足无措地坐在牧林静的身旁,面上有几分尴尬。
牧林静嘴角往下撇,手中的遥控器一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痛快。
牧阿姨斟酌了几秒,她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语重心长地对牧林静说道。
“是,你舅舅是不对,现在人也进去了,也受到惩罚了。”
牧林静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视线淡淡地看向牧阿姨,等着她的下文。
“但是你舅妈得病不能耽搁,你舅舅进去了,现在只有我们是她的亲人了,我们应该帮帮她。”牧阿姨退而求其次,有理有据地劝着牧林静。
牧林静沉默了一瞬,她低下头,垂落下来的秀发遮盖住她脸上的表情,牧林静暗暗地咬着
嘴唇,眼底有阴霾升起。
舅舅来公司闹是,根源就是舅妈得医药费,她现在要是妥协,那她降职遭的罪岂不是白遭了?
“我已经帮他们家够多了,要不是馨怡这次太过分,触碰到我的底线,再者他们非要和湛家撕破脸,我也不会和他们一刀两断!”
牧林静振振有词地说着,不去看牧阿姨的表情,她两眼盯着电视里的肥皂剧。
有时候,肥皂剧要比某些人,某些话有趣得多。
牧阿姨在一边不住地唉声叹气,她自知弟弟一家这次理亏,但也不能眼看着弟妹,被狼狈地赶出医院。
“静静,你就算看在血缘关系上,也帮帮你舅妈吧,你难道真想让街坊邻居,戳着我们的脊梁骨,对我们指指点点?”
牧阿姨思想传统,一想到在大街小巷流窜的流言蜚语,就有些受不了。
“你也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对我们外在形象的影响有多大,而且你舅妈现在神志不清的,要赶紧住院治疗才行,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吧?”
牧阿姨苦口婆心地对牧林静一阵絮叨,看她的心思在电视里,还拉起她的手,拍了拍。
牧林静在心里无奈地叹息,
她转头直视牧阿姨,也将两鬓的几许白发看在眼里。
母亲能从老家跑过来,是打定主意要劝她的,话说的也没错,舅妈毕竟只剩下他们这些亲人,从道德上来讲,她确实也不能看着舅妈病死。
“我知道了,会给舅妈付医药费的,让她安心治病。”牧林静最终还是松了口,心中一阵沉闷的心情散开,她看了眼茶几上的苹果,已经氧化成淡淡的棕色。
牧林静抬手一扫,把那个没吃完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那就好,那就好!乖女儿,等你舅舅出来,我会好好地说他一顿。”牧阿姨目的达到,舒了口气,她安慰似的摩杀着牧林静的后背。
牧林静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对牧阿姨这句话没有多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舅舅一家要是能改变,一开始就不会非要巴着她们。
牧阿姨面容多了几分笑,她忽然想起什么,往牧林静的身边靠了靠。
“还有,馨怡一直都找不到,这事你看能不能……”
听着牧阿姨的话越来越离谱,牧林静没有忍住心底的火气,她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朝茶几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张馨怡她试图勾
隐我老公,您还要纵容她多久?舅妈他们要是想找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