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西宫一切事宜在林清音的调理下皆上了正轨,宫门也开始重新修缮了。
林清音才忙活完回宫,便听蝶衣喜滋滋的同她报喜。
原来是安闫在朝堂上吃了瘪,而发难者正是昨日刚听闻林清音被欺负的谢祁。
“主儿,您可不知道,那场面,若奴婢是安闫殿下,必定要找个坑当场钻进去。”蝶衣笑得乐不可支,显然对安闫的遭遇十分幸灾乐祸。
“怎么?”林清音看向蝶衣。
安闫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但是看蝶衣那兴奋劲儿,林清音又觉得蝶衣大约不仅仅是为了安闫。
“且听奴婢慢慢和你说。”蝶衣帮林清音布了菜,顺便开始给她讲述今天她所听到的小道消息。
原来今日上朝之时,谢祁与安闫正面碰上了。
当时依然接近退朝的时间,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德贵拉长着他尖细的声音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平日里这个时间哪还有人敢多说几句?
然而今日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谢祁出了列,站在殿前难得弯了弯腰。
所有人刚要踏出去的脚步瞬间又缩回去了,眼看谢祁那一脸凝重的模样,只怕他们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家。
一个两个的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鞋面,静听着谢祁要说什么。“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思索片刻,便朝着德贵点了头。
德贵当即意会,又唱道。
“准奏。”
“谢皇上。”
安闫还不知自己成了谢祁的目标,此时还在打量着谢祁。
他向来少言少语,若是说点什么来,一定会被朝臣和父皇关注,是个难缠的大人物,他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这些年,在陈老将军口中,更是听他用兵如神,如同谪仙般人物的存在。
谢祁沉声道:“皇上,臣以为将安闫殿下召回这个决定并不十分妥当。”
众人听了谢祁的话,心里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
眼看着安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边难得陈老将军狠狠拽了一把,他这才老实的闭上嘴,不敢针锋相对于殿前。
没想到皇上却不生气,一脸认真,语气平和的开口问道。
“不知摄政王有何高见?”
“皇上,近年来边关战事才稍有平息,这个时候正是需要稳定军心的时候,安闫殿下身为皇室的代表,却在这时候抽身离开,军中上下难免颇会突然失去主心骨,若是边陲的寒地在来犯,此刻边塞战事还吃紧,岂不是给自己挖一个坑?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很是危险。”
皇帝没有说话,微微皱眉。
一句话,直接如同石子一般,直接在人心头砸起千层浪。
各个面面相觑,都看向了安闫。
虽然谢祁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皇上要安闫回宫,自有他的道理,如今谢祁却公然质疑皇上的决定,还抛出这么大一个问题,若是一语成箴的话,那安闫和皇上,可都是罪过。
场上的人,无声无息,似乎没一人愿意质疑谢祁。
安闫急了。
“摄政王,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这边寒之地,若是离开我安闫的话,就一定会出乱子?你当哪里的将士都是吃干饭的?还是你当父皇的决定是错的?未曾经过深思熟虑?”
他好不容易才从边关回来,这才休息了一两天,莫不是又要将他送回去?
那这谢祁也当真霸道,平日里来,他同他和安启都没有任何的交情,更没有什么过节,怎的今日他就偏偏非得跟他这么过不去?
陈老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站了出来。
他尊敬谢祁的,可跟安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