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带笑,看着她,抬抬手,一小太监立刻给准备了椅子。
她由着蝶衣扶上去坐着。
“儿臣谢父皇赐座。”
随即眸光一直落在安启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的老脸上。
不管别人搭不搭理她,林清音都自说自话的开口。
“儿臣刚刚去了醉仙楼吃肘子,味道真是不错,宫外的厨子似乎比咱们御厨房的还要好,儿臣吃过,自是不能忘却父皇的,也给您带了,不知您喜不喜欢。”
她抬手,身后的蝶衣将食盒递上去。
德贵赶紧看了一眼皇上,随即去接。
“父皇吃不吃都可以,这都是儿臣的心意罢了,但是要记得找试毒的太监,毕竟宫外带的。一切还是按规矩的好。”
随即眸光落在安启身上,“听闻太子殿下最近生病了?连朝堂都未能上的去,我这做姐姐的自然心疼,也给他带了一个,本让蝶衣给他送去,不曾想人不在,侍卫说在父皇您这里,我这不就跟着过来看看。”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人挑不出半丝儿的毛病,若是众人不知他们姐弟关系不好,估计都会以为,这林清音实在是太心疼父弟。
旁边的安闫冷笑出声。
“怎么了?闫皇弟,你可是怪我这个当皇姐的没给你也带个肘子?”
他脸色阴黑的抬头看着林清音,“虽然本殿下在苦寒之地常年驻守,可在饮食上可没苛待过半点,什么肘子不肘子的,还是吃过的,不用皇姐费心了。”
林清音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的模样,点点头。
“哦,这样的啊,那我就不自责内疚了,不想你也在这里的,不然多带几个回来,分一分。”
噗嗤一一蝶衣在身后小声笑出来。
自家主儿这气人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绝了。
皇上扫过俩个皇子,一女身上。
随即开口。
“唤他们过来,也是说说话,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一起听听。”
不等她说什么,安闫瞬间狂躁。
“这怎么能行?后宫不得干政!林清音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坐在这勤政殿,已经是天大的殊荣,如今怎能跟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辩政?”
他一句话,终于安启抬头,阴黑不明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点难得的敌对味道。
“整个边塞计划,都是她跟父皇研究而出,本太子施行,现如今如何竟听不得了?难不成闫殿下远在苦寒之地镇守,竟知晓的甚多,清楚无比这各种缘由?”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他一向年少老成,少言寡语,一击必中,每个字里都带着坑。
哪里是安闫这大老粗,火爆脾性的能抵挡。
“本殿下如何能知晓那么清楚,还不是回来之后父皇告知,这边塞之争,关乎国本民生,自然研究颇多,怎就成了远在苦寒之地就已开始谋划,太子殿下这话一说,算是折煞本殿下了!”
他怒气腾腾,安启一句话,就给他装进去,若是说是,则是惹了皇怒,若说不是,那林清音在这里听政顺理成章。
如何能容忍一介女流在这里跟他们吆五喝六。
想想母后的每一个字,如今都深感,这林清音不除早晚成心腹大患。
边塞大计都有她的参与,可见不是个好摆弄的了。
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皇上终于开口。
“启儿说的不错,容儿这次居首功,虽为公主,可这事儿,她听得。”既然父皇都已经如此说,安启如何能在说些旁的。
当下闭嘴。
“儿臣听父皇的。”
林清音挑眉看着他,气的他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