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拾好了,肖月灵心情很好地将电锯收进空间。
完成一件事,她内心很有成就感,通过她自己的手一点点地建设家。
虽累,但满足感绝对是杠杠的。
肖月灵看一眼不远处的山顶,拿上带出来的木棍。
现在没人管着她,不上山更待何时。
枯枝落叶在树下积成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一阵焦碎声。
炽热的阳光透过树缝落下,阵阵发闷,所过之处连一只山蛙都没有。
肖月灵用木棍不停地敲打,却打了个寂寞,连山中最多见的蛇都没有一条。
更别说山鸡、野兔了,好似整座山林除了肖月灵外,没有一只活物存在。
直到爬上山顶,都没有发现一只活物,林中常见的麻雀也没一只。
这一切都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站在山顶的肖月灵望向远处,郁郁葱葱的群山半黄半绿,正在失去它千百年来不改色的生命。
肖月灵向记忆中的野葡萄地走去,小山坡上爬满了小儿胳膊粗的葡萄藤。
这里粗壮的葡萄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野葡萄,而是小时候她和父母一起栽下的葡萄藤。
那时候老爸为了讨好她和老妈,特意去葡萄园向人家买回三株,十年份的葡萄藤回来种下的。
可如今却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到当初种下葡萄藤的那对夫妻。
光秃秃的葡萄藤上没一片叶子,新长出的芽只有半指长便枯萎了。
肖月灵一言不发地将小山坡上,三棵半枯萎的葡萄藤移进空间内。
想到以前收获时,一家三口与山中的鸟儿抢葡萄的场景,肖月灵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泪水却不自觉地滑落,他们一家再也回不去了!
“爸妈,我会陪着爷爷好好活下去的!
你们也要好好的!
下辈子不要再做我的父母!”
肖月灵对着山谷吼得声嘶力竭,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们流泪了。
正在礁石边撬生蚝的肖星洲听到外面的声音一顿,老泪横流。
他家灵儿是对那对父母有多失望,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孝的东西,丢下我们一老一少不管,你们何其狠心!
下辈子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儿子!”
肖星洲也对儿子发了狠,既然不管他,那他也不要他。
此生两不相欠,来世不相见!
肖星洲发了狠地撬生蚝,把它们当成不孝的儿子来发泄。
让他的小孙女那么难过,就该好好地教训一通。
若是站在面前,一定得狠揍两人一通。
以前就是打少了,总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当初若是管严点,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可是一切都没有若是,想教训连骨灰都没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