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园,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找不到能弄到钱的东西。
可惜了自己一身学识,有什么用?
前方,苏记牙行中,行人流连忘返,他摸了摸怀中的五文钱,走进牙行。
牙行就相当于后世的百货商场,其中还有房产中介,当然,五文钱可买不了房。
进入牙行后,立马有小厮迎上来,笑意盈盈道:“客官可是想找活计吗?”
沈黎衣衫褴褛,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一看就是个穷比,小厮自然也不会为他介绍商品,那是白费功夫。
男人最尴尬的时候,就是没钱的时候,沈黎轻咳两声:“呃,我就转转,看看有什么家用的要买。”
对于这种说法,小厮嗤之以鼻,本想离开,又怕他偷东西,只能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嘈杂的人群中,一个柜台上的叹气格外刺耳:“这雪花糖,怎地这么贵啊。”
“客官,红糖也是一样吃的。”
“嗯,不好,不好,还是来二两雪花糖吧。”
“好嘞,一共是四两银子,客官还有其他的要看看吗?”
“不用了。”
……
沈黎竖着耳朵,转身问一旁的小厮:“雪花糖是,白糖吗?”
“什么白糖,那叫雪花糖!”
小厮不耐烦的解释:“你到底要买什么?”
“那红糖多少钱一两?”
“十文一两。”
小厮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个穷比你买的起吗?
沈黎摸摸鼻子,自己貌似还真买不起。
不过红糖和白糖的差价实在太恐怖了。
一两银子可是一百文钱。
二两雪花糖,是四两银子,那一两雪花糖,可是二两银子,两百文。
而一两红糖,则是十文。
整整二十倍的差价!
想赚一百两银子的话,那只需要五斤雪花糖。
想想后世的白糖,十几块一斤,沈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哥,这红糖与雪花糖,差价怎么那么大?”
“红糖,那是甜菜挤出水来,晾干就可以用,白糖,那是……”
小厮说着,也不知道白糖怎么炼制,于是,在沈黎希冀的目光中,他鼻孔朝天轻哼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沈黎摸着下巴,点点头。
明白了,物依稀为贵。
关键是,他现在还差点本钱。
家里,怕是只剩下这五文钱了,可是,从哪里再弄五文钱过来?
况且,一两红糖,提纯出白糖的话,怕是不足一两。
他摸遍上下,只剩这五文钱了,不由暗骂一声这混蛋,卖了老婆孩子的十两银子,竟是当天花的一分不剩。
他有些羞赧的搓搓手指,对小厮道:“这位小哥,能不能麻烦你,叫一下掌柜的。”
“你叫掌柜作甚?”
小厮撇了撇嘴,凉他叫掌柜也买不了什么东西,不由得拍了拍胸脯:“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能做主。”
“我想做个生意。”
“嗬。”
小厮不屑的看向他:“你么?”
“我可以制作白糖,但是需要你们提供红糖,事成之后,白糖三七分成,我七,你们三。”
“怎么地,想空手套白狼?”
小厮神色越发不善,跳起来一个爆栗:“我打!!!”
……
……
……
回家的沈黎,提着五钱红糖,边走边揉着红肿的额头,扁着嘴气呼呼的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