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意,等我查到你抄窃的来源,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
其中一人如恶犬一般龇牙咧嘴喝骂道:“抄袭有理,你乃千古第一人!”
沈黎无所谓的摊摊手:“随你怎么说,你厉害也抄去,不妨告诉你,我平生所抄甚多,碧如……”
众人叫骂归叫骂,一听有新诗出现,立马竖起耳朵聆听。
若是偶得一两佳句,日后加以引用,格调也提升不少。
沈黎嘴角上扬,轻蔑的看向众人。
“沈黎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算是一手打油诗,其中名字被沈黎改了,原来应该叫李杜的,意为李白杜甫,此时被沈黎改成自己名字,倒是别走一番风味。
这已经不是讽刺了,而是实实在在的骂人了。
那领头的书生顿时脸色涨成猪肝色,七窍生烟。
骂我是你儿子?那不能忍!
他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些是必学科目,其中射,乃是射箭,这些读书人,并不是想象中的手无缚鸡之力,手上都是有些拳脚的。
“怎么,说不过就要开打了?”
眼看犯了众怒,沈黎有些退缩,随后又挺起胸膛反问道:“你们也就这点出息?”
众人眼睛充满血丝,胸腔一起一伏,犹如夏日躲在屋檐下的蛤蟆一般,极为愤怒,恨不得将沈黎撕成两半。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可是动口,他们思来想去,也只有“狂犬吠日”可以反骂对面沈黎,要不就是粗糙一些的“靠嫩娘”了。
好在纱帐内的小奴儿解围,她盈盈一笑,声音若黄鹂一般动听:“诸位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切莫伤了和气。”
“哼,算你走运。”
其中一人轻哼道,也就借着台阶下去了。
人群中的乌天然,饶有兴趣的看向沈黎,也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便要看看,这年轻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不是傻子,小奴儿更不是,若这年轻人真的好文采,小奴儿自然任其采摘,自己即便如同这帮年轻人横加阻拦也没用,若是这年轻人外强中干,是个样子货,小奴儿身边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比万逸楼来得早,早就知道小奴儿身边有个中年人,身手了得,放倒无数想要趁机窃玉偷香的登徒子。
小奴儿甜甜的笑着,只听其声,便觉得心情愉悦,她看向沈黎:“这位公子,万公子说是抄您的诗,可有此事?”
沈黎还惦记着苗欢盈的妹妹,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出去找到万逸楼想办法,便随口答道:“我说了,这诗也是我抄别人的。”
“那抄的哪位大儒的?”
青纱帐内,小奴儿观察着沈黎的一举一动:“公子,是在找人吗?是看上添香楼哪位姑娘呢?”
添香楼作为金陵第一大青楼,里面姑娘品质自然不会差,一个个身材曼妙,或是可爱,或是魅惑,或是高冷,男人在其中极难脱身。
即使小奴儿是添香楼的花魁,也没有权力替东家放人,沈黎想了想,她也没办法帮到自己,便随口答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踩着楼梯,一步三阶快步冲下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我们,这算是赢了吗?
添香楼对面的盛源酒楼内,万逸楼坐在窗边,品着小酒,看着青楼内沈黎的一举一动,眼看沈黎跑出来,他不由气急,不是说好的你打入敌人内部吗?今晚多好的机会,你跑了?
他丢下酒杯,一手撑住窗台,翻身从三楼上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