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和那盛源酒楼斗下去?”
“这……”
“再说了,若是食客知道,酒楼有新任府尹的参与,会不会信任一些?或者,有人求府尹大人办事,会不会来他们家的酒楼宴请府尹大人?”
“有道理。”
苗欢盈点点头:“少爷是想,有府尹大人这块金字招牌,可以很快拉动生意。”
“不止如此,有府尹大人撑腰,你觉得,今日这种事,会不会再发生一次?那些宵小之徒,会不会再来找事情?”
沈黎自问自答,对着她解释道:“怕是想搞事,也会谨慎很多吧?”
“少爷高见。”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他摆摆手:“行了,去找一些工人,将那里的地清理干净,再找一些工匠建造酒楼吧。”
“这好办,交给刘齐处理就可以了。”
苗欢盈完全不在意的说道:“不过三日,便可将城南秦淮河旁的空地填好,只是还差一些银子施工。”
“好办?”
沈黎摇摇头,怕是她没见识过拆迁钉子户,即使那地不是那些贫民的,怕是也很难拆下来。
不过这是古代,一切凭地契说话,处理起来应该比现代要简单一些,而且人命,没有那么关天。
他歪着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自己好像成了强拆队的老板了……
果然,人在成为施暴者时,不会为他人着想的。
他苦笑不已:“到时候若是有人因此无家可归,可以招为工人,甚至酒楼建好后,让他们帮忙做工。”
“明白。”
苗欢盈点点头,尽管少爷未雨绸缪,她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不是她没有爱心,而是这个世界都这样,尊卑有别的思想,已经刻入每个人的脑子里,即便是有人因此无家可归,家破人亡,他们也不敢闹什么。
因为这块地的背后,是金陵府尹。
傍晚,沈黎将蒸馏装置继续改良后,万逸楼来了。
看得出,他有些幸灾乐祸。
“昨日,西厂的人,杀了一个东厂的百户。”
沈黎正在围墙边给白菜嫩芽浇着水,毫不奇怪道:“给西厂太监下春药,总有人要付出生命。”
西厂现在是大渝第二大特务组织,又深得皇帝陛下信任,敢杀东厂百户,不足为奇。
百户本身权力已经很大了,但和千户相比,又差了许多。
“但你知道,东厂屹立多年,历经两个朝代,自是底蕴深厚,西厂此举,已经彻底得罪东厂,双方现在已经都打出了真火,已经开始决一死战了,这东西厂在金陵多年的运作,怕是快完蛋了。”
“有这么夸张吗?”
沈黎撇撇嘴:“这两家都是神仙打架,死点人也无伤大雅。”
“但人都暴露出去,已经没什么用了,昨日夜晚,城外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五死,伤了不知多少,估计也不少了。”
万逸楼双手搭在脑后,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竹椅上:“这下,金陵的锦衣卫要舒服很多了,最起码,不用再干一些脏活累活了。”
“那恭喜你了。”
“对了,小奴儿一行人走了。”
“走了?”
沈黎微微一怔:“那你们是不是也该回京了?”
“是啊,差不多,还有几天就启程了。”
万逸楼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可西厂盯着我,我怎么办?”
沈黎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说好我帮你复辟锦衣卫,你保我平安的。”
“西厂在金陵,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