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刻意晚来几步,就是想让韩落顺带解决了沈黎,反正事情已经敲定,西厂在金陵的分部已经覆灭,他也顺手报个杀父之仇,一举两得。
没想到,被胡大人看穿了。
他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眯眯的跟在两人身后,继续处理战场。
城东破旧院子内,臭气轰天。
屋顶上,几个人将弓拉成满月,一箭一个。
这些人,拉肚子都拉脱了力,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鸡鸣时分,一个黑衣人缓缓拉上破旧院子的大门,驾着马车前往夜色。
在他走后不久,大门缝隙,渐渐溢出大量鲜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人发现。
很快,县衙的人来了。
这破旧的院子,血腥味加上屎尿味道,让人头晕目眩。
天道宗的八品高手,极为淘气。
二十七具尸体,皆指出杀死自己的人。
有的人趴在地上,用血写出一个“東”字,有的人手指向东方,更有几个人,趴在一起,形成一个箭头形状,指向东方。
所有的信息,都是东厂。
甚至还有人拿着东厂的衣服一角,满脸不甘。
就连那些射在他们身上的箭矢,也做了东厂标记。
仿佛告诉全世界的人,是东厂,就是东厂干的!
外面各处,西厂的斥候,死在各处。
如此大规模的死伤案件,自然引起官府的注意。
很快,府尹也派人过来了,并且找到了东厂。
闫海容也是个愣头青,敢跟东厂硬刚。
东厂也不惯着他,何光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质问我?”
闫海容也是个小暴脾气:“每具尸体,都指向你们东厂,难道你们东厂就不给个交代吗?难道非得我上书朝廷,参你们一本残杀同僚吗?”
实际上他知道,每具尸体都指向东厂,这有些太过了,做作的痕迹太过明显,但他就是看不惯东厂这么嚣张的态度。
何光气的一巴掌拍断太师椅的扶手:“随你怎么说,但你敢乱说,我东厂可不是吃素的!”
两人不欢而散,闫海容自然不敢与东厂真的结梁子,便在告示上说,都是可恶的反贼干的。
几日后,沈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苗欢心端着热粥,吹着气,轻柔的送到他嘴边。
“夫人接回来了没有?”
“姐姐说了,在路上呢。”
苗欢心乖巧的吹走热气:“来,少爷,再吃一口。”
沈黎舒服的靠在软塌上,张大嘴巴。
这日子,过的当真舒服。
萧林焕被天道宗的人接走了,他们自然不会让人放在沈黎身边,毕竟,他们还要对萧林焕进行“入职培训”呢。
就是不知道萧林焕心智坚定不坚定了。
沈黎那晚带过去的三把火枪,两把用掉,最后一把还没来得及用,便昏迷过去,这一把,也被天道宗的人带回去研究了。
不过沈黎现在做的火枪是最简单版本,就算他们研究出来也没有太大关系。
更何况这里面的配比他们不清楚,随意制作,怕是会有死伤。
他舒服的躺在床上,朝着苗欢心摆摆手:“本少爷累了,你退下吧。”
待苗欢心走后,他又拿出木炭,在纸上写写画画。
通过这次遇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队友再强,自己也得有保命手段,起码,要制作一把小巧精致的枪出来,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