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打仗的时候,你跑去哪里了?”
沈黎一边将信交给刘齐,一边训斥道:“男人,要有血性,临阵脱逃算什么?”
刘齐顿时无地自容。
他是不太敢上阵拼杀的,在他看来,他只是个小家奴,不用上战场与人玩命。
“行了,念在你平日里做事不错,这次便不再追究你了,但你也得练练自己的胆量,以后你有了老婆孩子,做事如此畏首畏尾的,他们会看不起你的。”
“少爷,大渝律,家奴未赎身之前,不可以娶妻生子的。”
刘齐苦着脸道:“而且您知道,小人一直都害怕那些东西。”
“谁告诉你不可以娶妻生子的?”
沈黎忽然正色道:“刘齐,你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一直跟着我,你总得有自己的生活,若是你看上哪家的姑娘,少爷我马上销了你的奴籍,另外在这仙平给你找个营生,好好生活下去,家奴,是个工作,不是一辈子的事情,明白吗?”
家奴本来是一辈子的事情,许多人世世代代都是奴籍。
现在少爷居然说将来销了自己奴籍,让自己去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刘齐顿时觉得浑身如电流涌动,连忙跪地道:“少爷,小人一定不会辜负少爷的厚望,尽心尽力的辅佐少爷,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行了,别搞这么肉麻了。”
沈黎微笑道:“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也可以当做朋友,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提,记住了,若是找到心爱的姑娘,少爷我给你做媒,聘礼一切,少爷包办!”
“多谢少爷!”
刘齐感动的一塌糊涂,拿着信件匆匆出门。
穿越过来的沈黎,很难习惯奴隶制度。
那种视人命如草芥,他始终做不来。
在他看来,他是老板,那些丫鬟家奴都是员工而已,我给你开工资,你替我做事,家奴也不过是束缚他们,防止泄密而已。
夜幕,渐渐降临。
帐篷内烛火通明,整个仙平也没有像之前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而是有些地方星星点点,路上还能看的清。
这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太多了。
修复一座城,是件大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
苗欢盈已经出去散布消息了,来仙平开办作坊的,免除一年地租,三年赋税。
这个优惠力度,不可谓不大,现在已经有两家窑厂来仙平县常驻了。
山上,渐渐响起阵阵轰鸣。
那些战斗大半天的山贼们,好不容易进入梦乡,一阵爆炸让他们猛然惊醒,随后鸡毛峰上的人,七手八脚的起床迎敌。
包括观雀峰上的人,所有人如芒刺在背,站在墙头上虎视眈眈的看向四周。
夜,再次沉寂下去,所有山贼四周巡逻一圈,打着哈欠回到房间。
轰!
又是一阵巨响。
“草拟吗!!!”
山寨再次亮起灯,山贼们气势汹汹的起床迎敌。
又过了一个时辰。
又是一阵巨响。
一晚上,那些山贼还没睡着,便被一阵炮声惊醒。
发现并没有什么敌情时,他们再次骂骂咧咧的翻身上床。
直到第二天早上,鸡毛峰与观雀峰中还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睡觉。
又是一阵炸响。
“日·你·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山贼们火气暴涨,拎着刀就要与驼牛峰上的人开战。
一夜过去,山上的物资也运送的七七八八。
山下的苗欢盈,带着酒水作坊的工人进行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