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随手一弹,温寒手中的生死簿瞬间炸裂成一堆碎片。
“你!”
温寒怒喝:“你想做什么!”
霍十娘大刀用力往下一劈:“做什么,俗话说,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说罢,她冷笑着走向一个太监,斩·马·刀猛地落下,人头落地。
其他几个太监大惊,连忙逃跑,却被老道士凝结的冰针,一一封住穴位,定在原地。
“我们是西厂!是皇帝陛下的近卫,你杀我们,如同谋反!”
温寒惊恐后退,刚刚那一剑的反噬,让他提不起丝毫真气,而且面前这老道士,修为太过高深,根本无法逃跑。
他只能拉出沈黎:“定安伯,我们此次来了一百三十人,还有一百人在越县,若是我出了事,他们定然会回京禀报陛下,说你定安伯诛杀朝廷重臣,有谋反之意!”
沈黎一愣,怎么又将我拉进来了?
他苦笑着摊开手:“温千户,您看,您已经查出我私自扩建城墙,这本是死罪了,我放了你和不放你,有什么区别呢?”
温寒一愣,连忙道:“我可以不说出去!只要你放过我!”
他已经看出来,沈黎才是这二人的真正领导人,搞定沈黎,自己就能活下去。
“空口无凭啊。”
沈黎耸耸肩:“温千户这说出来,怕是鬼都不信吧。”
“我可以发誓,我要是将此事汇报上去,让我死全家!”
霍十娘手中血淋淋的斩·马·刀往地上一砸:“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东西两厂,选拔太监的最低标准,就是孤儿,你全家早死了,你还跟老娘玩文字游戏,信不信我再给你阉一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西厂的选拔标准都知道啊?”
温寒险些没哭出来。
本来今天开开心心,打算发一笔小财,然后回京领赏,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女的,就他妈的跟程咬金似的!
沈黎摇摇头:“温千户,您这,让本伯爵很难办啊?”
说完,他捂着眼睛:“哎呀,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啊,我晕血,我晕了,晕了……”
霍十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斩·马·刀虎虎生风而起,在温寒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他可不觉得沈黎真不敢杀他,毕竟人家刚刚已经杀了一个西厂太监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
今天要不能给个明确答复,怕是明年就要有人给自己上坟了!
他连忙尖声喊道:“你说咋办就咋办!”
斩·马·刀猛然落下,停留在他脖子一尺的地方,刀身发出阵阵清脆的嗡鸣声,他险些尿了裤子。
沈黎嘿嘿一笑。
这杀头的买卖,自然不能流出消息,但想封住这位西厂千户的嘴巴,那可得使些好手段。
他快速在纸上写下一段话,然后拿出留声机。
“来,按照纸上,给我念一遍,念完签字画押。”
温寒满是疑惑的拿起白纸,念了起来。
皇帝姜承龙,我是西厂千户温寒,我c你吗……
仅仅一句,他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何况后面还有一大堆,将大渝历代皇帝都问候了一遍,这恶毒程度,高出新境界!
辱骂皇帝,五马分尸都不够的!
可霍十娘的斩·马·刀再次扬起的时候,他连忙咽下口水。
念完一封还有一封。
西厂俞怜青,我是温寒,我是嫩爹,我是嫩亲爹……
虱子多了不怕痒,温寒到最后越念越顺口,似乎将今日所受委屈,尽数骂了出来,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西厂,还是霍十娘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