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看奏折,不时回答几句。
整个场面,严肃无比。
不过,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奏报,等百官将事情说完之后,姜承龙摸着下巴沉思。
这么久,户部都没提出春粮涨价的问题,真当自己这个皇帝陛下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贸然提出这个问题,就是在质问这些老牌贵族。
没准今天他提一次,明天粮价再翻个翻。
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说的七七八八,现在就到了重头戏了。
春闱。
春闱一共要考三场,三日一场,从二月初九开始。
自姜承龙接手皇帝之位以来,每年的春闱,都是由礼部举行,而且是由礼部尚书韩轻尧领导的,今年他想换个班子。
现在朝中站着早朝的这些人,有几个不是他秦补拙的门生?
再这样下去,到时候整个朝堂的人,都是秦补拙的人,他说什么都会被反对,国家一些政策下达,全看他们的意思。
都说文臣误国,果真如此。
那张嘴皮子,可是比武将手中的长剑还玩的要溜。
不过,现在朝廷之中,也不尽然是秦补拙的门生,至少自己刚刚提拔过来的沈黎,就不是。
嗯?沈黎呢?
他皱着眉头。
龙椅之上,本就比这些大臣高很多,他的视线也比较远。
可扫视一周,始终不见沈黎的人影。
这小子不会第一天上朝,就直接旷工了吧?
他皱着眉头,打断了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宣仙平县定安伯沈黎觐见。”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尖声传话道:“宣仙平县定安伯觐见!”
外面的侍卫,一层一层的喊出去,可始终没有沈黎的人影。
秦补拙自是知道这位定安伯沈黎,就是前些日子让他们与西厂闹的不愉快的罪魁祸首,他微微皱眉。
旁边的户部侍郎见状,连忙走出弹劾道:“陛下,这位定安伯爵大人,第一天早朝,便故意缺席,可见是藐视圣旨,不顾皇恩,臣,弹劾定安伯沈黎,早朝缺席,目无王法,江山社稷丝毫不放在心上,应当打入诏狱关押。”
熟睡中的沈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地惊醒:“臣在!”
说罢,他还打了个哈欠。
众人面面相觑,他是……在睡觉?
姜承龙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暴怒:“定安伯沈黎,你真是好胆!”
沈黎睡眼惺忪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呃,陛下此言何意?”
“何意?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场合?所有人都在为江山社稷操劳的时候,你却在一旁梦周公!实在可恶!”
户部侍郎怒斥道:“你简直就没将大渝政事放在心里!如此之人,怎能为官?即便你是一县之主,怕也治理不好仙平县!”
“陛下,如此枉顾圣恩,不识大体,弃江山不顾的人,实在不配这定安伯一位,更不配‘定安’这一名字,臣建议,剥夺定远伯沈黎爵位,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这一桩桩大帽子扣下来,仿佛沈黎简直是十恶不赦之人,剥夺爵位算是轻的,应该诛九族。
姜承龙沉吟一番,收回目光后:“定安伯,你有什么话要说?”
大殿上,上百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黎。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这种场面镇住了。
沈黎摸摸鼻子,瞬间明了姜承龙的意思。
朕可以不处罚你,但你得堵住这帮人的嘴巴,另外,你要抢到这春闱主考官的位置。
他伸了个懒腰,斜着眼看向户部侍郎:“您哪位啊?”
“嗬,本官,乃是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