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秦补拙双手拢袖,如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发。
那边,韩轻尧与万江楼用眼神进行了友好的交流,两人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已饱含千言万语。
“定安伯呢?他在哪里?”
姜承龙看向万江楼:“他是始作俑者,他不在场,我们有什么好议的?”
万江楼拱手道:“他人在青楼,也是在他进入青楼后不久,学子们便发生了哗变。”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赶紧让他过来。”
他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青楼闲逛,年轻人不知道节制,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已经派人去请了。”
万江楼拱手道:“目前京兆府,考场,以及皇城门前,已经聚集了近千学子,纷纷声讨定安伯,微臣想,此事必定是有人放出风声,有意引起学子们的哗变,目的,就是为了让定安伯退位。”
“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姜承龙默默喝茶。
而韩轻尧肺都快气炸了,也不敢说什么。
你他娘的分析案情就分析案情吧,你一直盯着我分析做什么?
他忙拱手道:“陛下,此事与我无关。”
姜承龙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嗯。”
这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
藏书阁内,一个锦衣卫请走了沈黎。
而小奴儿也以天色已晚为由,请走了四皇子与韩子贵。
下楼之时,韩子贵看着神色古怪的四皇子,摊开手道:“真不是我,我要是能想出如此计谋,你觉得我爹还会这么放任我败家吗?”
四皇子回头看了一眼楼梯:“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也施施然离开。
楼上,侍女小兰关上门后,小奴儿正在摆弄沈黎送的女性内裤。
这怕是大渝头一遭,男人送女人内裤,这怕不是暗示她是红颜知己。
不对,是第好几遭了,沈黎都送了好几个人了。
小兰四处看看,打开窗台后,下面居然有一个细小的飞刀钉在窗台上。
她用力的摇了几下飞刀,才堪堪拔下来。
如此飞刀,应该是从楼下扔上来的,五楼窗口,还有如此劲道,可见扔飞镖之人的厉害。
飞刀小巧玲珑,完全就是缩小版的斩·马·刀,刀柄最末端,居然还是螺纹扣,打开后,里面是空心的,一张小纸条静静的躺在里面。
她将纸条用针拨出来后,放在小奴儿的梳妆台上:“圣女,事情做好了。”
“嗯,前几日,对我动手动脚的那几个学子,让西厂的人,换身衣服进去,在人群中解决了。”
“明白。”
“另外,那些吃喝嫖赌的富家草包,也没什么作用,让他们一并解决了吧?”
“明白。”
“留下一个,混乱后其余全部撤退。”
“明白。”
……
既然创造了哗变,若是不搞点事情出来,就不叫天道宗了。
他们要的,就是哗变,还有谋反,若是不乱,一个国家固若金汤,想靠他们那些人,基本上不可能。
一个人的修为再高,顶多是杀敌一千到两千,可一个国家,几十万大军,甚至上百万,指望他们一个个的杀,得杀到什么时候?
西厂,本来已经失了皇帝信任,再搞一次哗变,然后让他们从中刺杀几个学子,后果会怎样。
怕是到时候皇帝不想处置西厂,天下学子也不答应了。
小奴儿微笑着打开那个装着月事巾的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两块月事巾,还带着些许桂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