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暴利。
只是姜尤有些搞不懂,香皂如此低的利润,为什么还有开办香皂作坊,酒水都不够卖了,干脆将香皂作坊直接改成酒水作坊不是更好吗?
沈黎拍着他的肩膀道:“商人,也不用完全逐利,你想想,咱们开办作坊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姜尤不假思索道:“搞钱。”
沈黎:“……”
“搞钱自然是目标,但顺带解决掉这些穷人啊。”
他苦口婆心的解释道:“一个商人,要学会为国为民,钱再多有什么用?死了也带不进土里去,不如取之于民,还之于民,你想想,百姓们都有了工作,都有了饭吃,那皇帝陛下要省去多少事情?”
“香皂作坊虽然比不得酒坊,但至少他没有亏钱,咱们酒水作坊能无限扩张吗?不能,所以就需要搞点其他产业,提高贫民就业。”
姜尤思索一番,两眼冒起小星星:“沈黎,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虽然懒散,但心系天下!”
沈黎所有所思的苦笑一声:“心系天下吗?可能吧。”
“不是可能,是一定!”
他抓着沈黎的手臂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嗯嗯,你说的都对。”
沈黎也懒得和他争辩,他满眼忧愁的看向远方。
自己太弱小了,弱小如一只蚂蚁。
自从那晚从皇宫游船中出来,他就有些心事重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始终萦绕在他耳旁。
皇帝陛下虽然只是询问,但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他拿不出方案来,他必死无疑。
什么时候自己的命,也这么卑贱了?
仅凭皇帝老儿一句话就杀了我?
这可不行。
老子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要我狗命?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是现代人,可没有所谓的君臣父子概念,别说你是皇帝了,你就是神仙,想一句话弄死我,那也不可能,大不了老子反了。
所以,他最近渐渐转变了思想,自己必须做出一些保命的东西出来。
比如作坊。
表面上,他为朝廷解决了许多贫民,这些贫民也能很好的就业。
实际上,这些贫民都是定·时·炸·弹。
他已经写信回去,让仙平县的苗欢盈安排人,前往大渝各地,甚至大梁各地,进行扩建作坊,不求赚钱,但求贫民就业。
到时候,他手中若是掌控百万员工,陛下也得掂量掂量,突然出现百万难民,会是什么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