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之憋得脸通红,随后他强行压住脾气笑道:“这不,前些日子与沈兄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今日特意上门来赔罪的。”
“不必了,免了。”
沈黎斜着眼看向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你出去喝酒,然后你暗藏刀斧手,一击毙命,你这种人啊,心理阴暗,我明白的很。”
“我真没有啊。”
“不,你有,我不跟你一起喝酒,我给你下春药,鬼知道你会不会也给我下春药。”
“不不不,这个我绝对不会的。”
“那你不是想找回那日下药的场子,就是想杀我。”
“我真没想杀你!”
韩攸之被他绕的头疼,不是你小子有这么怕死吗?
“不,你就是要杀我,人们都说,夜半三更起,杀人放火时,你不仅想杀我,还想放火烧我的家。”
“沈兄,你别臆测了,在下真没杀人的想法,若是你不信,可以请大量护卫一同前往。”
“好啊,你不仅想杀我,还想杀我的护卫。”
沈黎一路胡搅蛮缠,就是为了激怒韩攸之,让他赶紧滚蛋。
和解,想都别想。
不可能和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
果然,韩攸之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我说你有没有那么多疑啊?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我杀了你我不也得偿命吗?”
“你凶我?”
沈黎脸色一板,随即重重的关山大门。
韩攸之看着大门前凶神恶煞的门神,目瞪口呆。
怎么就成了我凶他了啊?
正事还没说呢。
果然是尼玛民间泥腿子,一点道理都不讲,本公子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他娘的还不给面子。
总之一句话,你不会做人!
搭上韩家这条线,你不是平步青云?
他坐在轿子内,闭上眼深思一番,无奈什么思路都被沈黎那句“你凶我”给打乱了。
娘们唧唧的!
他叹口气,招招手打道回府。
回去之后,他将此事经过全部告知了韩轻尧,却让韩轻尧不得不慎重起来。
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自是比他眼光毒辣。
“沈黎虽然胡搅蛮缠,但你觉得他可能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吗?”
韩轻尧闲敲棋子落灯花,喟然长叹一声:“朝中每个人都知道,傍上韩家或者秦家,基本上前途无忧,一片光明,就连晋才都知道的道理,他沈黎能不知道?”
“他一个泥腿子……”
“他一个泥腿子,没有功名,能混成太子少师,已经可以看出他的才能了。”
韩攸之有些看不起沈黎,但叔叔韩轻尧一句话点醒了他。
是啊,若是庸人,如何能爬到如此位置?
若是庸人,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他做太子老师?
“怕是沈黎,已经看出一些事情,不愿与你和解,陛下,这是打算真的对韩家动手了啊。”
韩轻尧落下棋子,面前棋局已定,韩攸之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