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饭吃,沈官人说了,这些学生,本来就不以做官为目的上学,所以他们要学的,也是在世间存活技巧,学武,可以让他们强健体魄,即便将来没饭吃,还能去做脚夫。”
泼皮见姜承龙倒是挺明白事理的,便多说几句解释道:“说实话,按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来看,沈官人的学校,才是真的学校。”
“说说看?”
姜承龙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递给泼皮道:“辛苦了。”
眼看有银子拿,泼皮笑呵呵的接过来道:“咱这学校啊,学生不仅仅要学背书识字,还要学种田、种地、驾车、炼铁等等,基本上每个行业都有老师,还有专门的木匠班,那些小孩子,还要学洗碗刷锅,回家后每日要替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一点,不像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从一读书起,就啥也不干,每日在家看书,我家那小子就是,之前在丰登坊里面念书,成天之乎者也,这不,我给他弄这里来,整个人又学到了知识,又学到了生活技能。”
李清策挑了挑眉毛:“你说你儿子是从丰登坊过来的?”
“是啊,我们都是被丰登坊赶出来的。”
泼皮叹口气道:“那新上任的坊主,简直就是他娘的狗娘养的,干的简直不是人事。”
众人纷纷朝着韩轻尧看去,韩轻尧老脸一红。
有人想巴结韩家准备呵斥泼皮时,却被姜承龙一个眼神阻止:“继续说。”
“那个坊主,听说姓韩,家里面还挺有钱的,我们还以为迎来一个好官,结果迎来这么个玩意儿。”
泼皮愤愤不平道:“他上任第二天,便将坊中游手好闲的人,都从丰登坊赶向半山坊,愿意走的,每人给一两银子,不愿意走的,暴打一顿,丢在半山坊。”
“还有此事么?”
李清策背着手,意有所指的看向韩轻尧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若是如此,我也能治理一地。”
“丧尽天良?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泼皮继续道:“他每天还逼着那些普通百姓背书,背下来的,每天奖励一两银子,三次背不下来的,就赶出丰登坊,实话跟你说吧,现在的半山坊,有一半人是丰登坊赶出来的。”
“可是我看,丰登坊的人,还是挺多的啊。”
姜承龙眼中已经隐隐有怒火在闪动了,虽然他是装的,但韩攸之已经撞到枪口了,这次要他狗命,稳了。
不听话的百姓,就赶到别人地盘上,这已经不仅仅是治理能力问题了,还有人品问题。
这些话,也是众臣想听的,他们静静的看向泼皮。
“哼,你看的那些人,都是巴结那个什么韩大人的,听说那个韩大人家里做生意的,就好多生意人捧场,你看到的那些房子,都是他从家里拿的钱,那些繁华的样子,都是装的!”
此言一出,众臣皆不可思议的看向韩轻尧,看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