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请讲。”
牛瑜拱手道,他在军中地位不低,知道朝中谋反的事情,对此他深感不齿。
沈黎沉吟一番道:“如今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想要破局,那必要找来金陵府尹,闫海容大人。”
“那要将他请来吗?”
“万万不可。”
若是闫海容是秦补拙的棋子,那便彻底完了。
到时候闫海容将他们一锅端了也是有可能的。
牛瑜皱着眉头,他是一介武人,搞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随后拱手道:“大人,那该如何?”
“你带两个人,设法将金陵府尹闫海容绑了,我再过去。”
“什么?”
那可是府尹大人,说绑就绑,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黎拍拍他的肩膀道:“事急从权,闫大人若是忠心报国,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那好吧。”
牛瑜匆匆带着四人离去。
而沈黎也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几人走入街头。
金陵,也有他的产业。
其中一个,便是味极妙酒楼。
交给詹良才打理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官府收回。
他摇着折扇,走入味极妙酒楼的第一时间,便看到柜台上的掌柜,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后笑了:“这位客官,三楼贵宾房请。”
他沉吟一番,有些担心这是官府的探子。
却不料掌柜的无比热情的凑过来笑着,随后小声道:“詹掌柜已经久等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他走到三楼最角落的账房。
账房内,詹良才正在收拾账本,见到他进来,面色凝重道:“何掌柜,下去看着,三楼装修,中午不接客。”
“是。”
沈黎对身后两个手下道:“你们去外面看看。”
去外面看看的意思,是让他们盯一下掌柜的,防止他们通风报信。
“是。”
两人关上账房门,詹良才连忙沏茶。
“少爷,您终于是回来了。”
他长叹一声:“这一年,可发生了不少事情了。”
沈黎品着茶,道:“你别急,慢慢说。”
“朝廷的事情,我不知道,只是有一日,上面突然来人,说是您,谋反了。”
詹良才背着手道:“我自是不信,仙平的百姓也不信,我去问了苗姑娘,说是朝廷换了皇帝,要对仙平出手。”
“不到半个月,大军便从街道走过去,然后攻打仙平。”
“那仙平现在怎么样?”
“苗姑娘第一时间将您的所有心腹都撤到伏牛山上,现在仙平已经被官府接管了。”
他叹口气道:“我们在外大多数作坊,都被官府接管,现在外面的酒水,香皂等物价暴涨,都是为了赚钱中饱私囊。”
“那你呢?”
“少爷,他们找过我。”
詹良才苦笑一声道:“许我整个南方负责人,让我告知您的位置,别说老奴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
“老奴活了几十载,人情世故甚是了然,即便他们给我一个王爷位置又何妨?”
“您是知道我的,老奴家中独子,颇为不正常,如今老奴年纪已大,即便留下万贯家财给那孩子,迟早也是化为泡影,不如为这孩子找一个好的归宿。”
“朝廷的人,我信不过,即便是再多钱再高的官,我那儿子也守不住,唯独一点,仙平。”
“少爷建造的养老院,还有功臣家眷的抚养配置,老奴可是看在眼里,我一家孩子,留在仙平,是最好的归宿。”
沈黎点点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