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贱人,你敢打我?!”
光头汉彻底怒了,挥起比尹轻轻脸还大的虎掌一巴掌扇去。
尹轻轻身形灵活的躲闪到光头汉的身后,弯腰顺便从地上捡起一支麦秆来,抽向了他的后背。
“呵呵……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风吹起尹轻轻的长发,凌乱发丝间她的眼神凌厉。
她蝉联五年的跆拳道冠军,可不是白拿的!
今天若是退让,日后这等子烂事定不会少。
尹轻轻打定主意,今天便要站稳脚跟,以绝后患!
她挥着麦秆,仗着身姿灵活一下下抽在光头汉的后背、小腿肚上。
先前还威风的光头汉被打的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声不绝如缕。
众人皆是看愣了。
“发生什么事了!”
威喝声由远及近传来,围观的村民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光头汉一听这声,连滚带爬的抱住来人,哭喊道,“县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娘们儿……她她她打我!呜呜呜!”
光头汉的哭声可谓杀猪叫。
蜀地县官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光头汉,面色阴沉。
没用的东西!
让你教训个女人,反倒被打成这样!
县官赏了光头汉一记暴栗,“一派胡言!尹姑娘乃千金贵胄出身,怎可能动手打人?”
“倒是你个光头,成日里便在市集里惹是生非!”
“说!是不是你欺负了尹姑娘?!”
光头汉捂着头,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都这副模样了,说是欺负人的,谁信?!
但想到先前县官派他的任务,光头汉还是点了点头,“是是是,都是小民的错!”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板,说是赔给尹轻轻的,而后落荒而逃。
尹轻轻一看二人这副模样,瞬间明白那光头汉是受县官的指使,故意找自己的茬。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县官,意味不明道,“大人,那光头汉可真听您的啊。”
眼前那双眼似有看穿一切的魔力,县官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尴尬讪笑。
“尹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尹轻轻明白县官是有求于自己,却不肯动,看着地上的狼藉叹气,“可我的篮子……还有大叔的摊位都毁了,我还得好生收拾收拾呢。”
“这无妨,我一会儿就让人来收拾。”
“收拾好了只怕也不能用了。”尹轻轻为难的看着县官。
县官表情一凝。
惠王大人来信,道这尹轻轻分明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怎的如今瞧着像只狐狸?
还是个吸血的狐狸!
顾念着自己受惠王所托,县官掏出了枚碎银子递了过去,“如此……可否?”
尹轻轻笑眯眯的接过碎银子,转手就给了冰糖葫芦摊主,她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无人的巷子走去。
县官忙是跟上。
“不知大人寻我一介民妇有何贵干?”
尹轻轻靠在巷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耳边碎发,神情漫不经心。
“尹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县官赔笑道,“丞相大人身居高位,您……又颇受惠王殿下青睐,怎能以民妇自居。”
“你我啊,都是一时困顿于此,日后定都前途似锦。”
县官笑着往尹轻轻手里塞了个荷包。
一朵精致的梅花含苞待放。
那是尹轻轻尚在追求萧怀玉时,一针一线熬了三个大夜缝出来的,只因萧怀玉说喜欢那过冬的梅花,会更香。
尹轻轻垂眸遮住眼底的嘲弄。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