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客厅离开后,唐挽歌手里死死捏紧文件袋,止不住颤抖的手指扶着冰冷的墙壁,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白。
如果,如果袁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的父母岂不是……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极有可能是含冤而死,而背后的凶手已经逍遥在外二十几年,她的心脏就忍不住一阵揪疼。
唐挽歌微微喘息了一口气,精致娇俏的脸颊,开始忍不住落下冷汗,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扶着墙慢慢往前走去,低着头一直在思考袁老爷子说的话,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一不小心,就撞入了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怀抱里。
“唔……”
她下意识痛呼出声,高跟鞋轻轻崴了一下,身体踉跄着眼看就要往后倒去,细软的腰肢突然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轻轻扶住,帮她站稳了身形。
唐挽歌下意识抬眸,被抱在男人怀里,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是我……”
等看清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俊冷面庞时,唐挽歌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萧景弦伸手揽着她的腰,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腰间的温软,眸光暗沉下来,他微微垂下眼眸,盯着唐挽歌那张过分精致娇俏的脸颊,下意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想要去触碰,却在下一秒,及时收住了手。
他慢慢敛起视线,神色冷峻漠然,沉声说道,“这句话,不该由我来问唐小姐吗?”
“这样对我投怀送抱,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唐挽歌一顿,娇艳妩媚的眼顿时升起一股恼意,盛着盈盈水光,潋滟而明亮,却也宛如带刺的玫瑰,冷冷看着萧景弦,讥讽的笑了笑。
她伸手挣开萧景弦扶着自己腰的手,面无表情道,“萧景弦,自恋也要有个限度,我就是想去引起一条狗的注意,都不会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又是这种专戳他痛处的话,萧景弦呼吸一紧,眸光越发冷了几分,带着淡淡的嘲讽,刚想反驳几句,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她微微苍白的脸色。
萧景弦一顿,微微皱紧眉头,冷声说道,“你遇到麻烦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
唐挽歌本就因为袁老爷子的话感到十分心烦,现在又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顿时没了耐心,冷冷看着他,语气更加不留情面。
“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然后极为高冷的转身,曼妙的背影,看起来决绝而坚韧,不带一丝留恋。
萧景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里也没由来升起一股恼火,他干嘛要多管闲事,前面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唐挽歌就是一只刺猬,每次遇到她,自己都只会被刺的一身伤,萧景弦冷冷收回视线,心里没由来就有些烦躁。
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又浮现出她刚刚有些苍白疲惫的脸色,想到她最近在对付唐振国的事,萧景弦心里就闷闷的,胸口跟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怎么都不舒服。
“……该死!”
他沉下脸,冷冷抬眸,脚步仿佛不受控制般想要追上去找她问个明白,却不小心在拐角处,又撞上了一个人。
“呀!”
女人惊叫一声,手里拿着的酒杯都洒了出来,溅到萧景弦身上,瞬间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白芜慌慌张张地伸手,想要把萧景弦西装上的酒都擦干净,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停止,一双无辜的眼微微睁大,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
“景弦……萧总,怎么是你?”
白芜顿了下,想到萧景弦之前对自己的警告,轻轻咬住下唇,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娇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