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检察院出来后,袁泽凛脸上带了点点歉意,“抱歉,这次没能帮上你的忙。”
“没事。”唐挽歌轻轻摇了下头,笑道,“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档案,查不出来什么线索,也很正常。”
袁泽凛眸光微暗,轻抿起唇,斯文儒雅的俊脸上,带着令人完全无法琢磨的表情。
不过这次来检察院没有任何收获,唐挽歌虽然早就或多或少有预料到,可当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她还是难免有几分失望。
“走吧,之前说要请你吃饭,正好这附近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餐厅。”
唐挽歌轻轻呼出一口气,暂时将这些失落抛到脑后,脸上笑容重新变得明媚起来。
袁泽凛淡淡垂眸看她,突然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遇到这么沮丧的事情,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唐挽歌这副笑意盈盈、十分坚强的模样,不禁让他微微蹙了下眉。
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许久,袁泽凛才轻轻敛起视线,清冷的声音,淡声说道,“走吧。”
唐挽歌笑了下,没有说话,正要带着他往自己的跑车走去,头顶便忽然落下了一抹带着冷意的阴翳。
唐挽歌下意识顿了下,抬眸去看,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萧景弦那双薄戾冷沉的眼睛。
她一怔,没想到这么巧,来时不走运遇到他也就算了,怎么出来的时候,还能撞见他。
估摸着萧景弦又要发疯,尖酸刻薄地来嘲讽自己,唐挽歌先冷下脸,红唇轻启,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萧景弦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便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高冷挺拔的背影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唐挽歌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一句嘲讽的话没说就走,难免感到有些意外。
袁泽凛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淡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唐挽歌敛起视线,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我们走吧。”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挽歌坐上车后,妩媚多情的双眼淡淡瞥了眼后视镜,看见萧景弦那抹俊冷的身影停在一辆黑色跑车旁,精致娇艳的脸上,表情十分淡漠。
不过也仅是一瞬,她很快收回视线,完全将刚刚在门口又遇到萧景弦的事抛到脑后,就仿佛从来没看见过他般,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开走。
等到唐挽歌坐着她经常开的红色跑车走远后,萧景弦还是冷着脸站在车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门把,却久久没有开门。
他下意识垂眸,望向唐挽歌开车离开的方向,俊冷无俦的脸庞上,表情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脑海里忽然又想起,刚刚王院长跟自己提到过的事。
“萧总您可能不知道,其实唐小姐并非是唐振国夫妇所出 而是唐家早逝的大儿子,唐亦书唯一的遗孤。”
“当年唐老爷子想给唐小姐一个完整的家,便忍痛掩藏了这件事,如今知道的人也不多,这次她来检察院,说是自己父母的死另有隐情,希望我这边可以宽容一下,查看当年的案宗,我也是狠狠吃惊了一把。”
王院长有些感慨,但也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当茶余饭后一个谈资,忍不住评价说道,“其实我当年也总觉得那场车祸有几分蹊跷,不过唐老爷子催着要结案,还下死命令说希望尽快息事宁人,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我们也就卖了他一个面子,毕竟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唉,现在想想,这些豪门里的弯弯绕绕,还真是让人琢磨不明白。”
王院长笑着看向他,眸光有些意味深长,“我今日跟萧总说的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总就当是个消遣,听过也就过了。”
这意思,是希望他不要深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