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弦呼吸一窒,看着唐挽歌脸上明晃晃不加掩饰的厌恶,顿时心脏跟刀割似的,疼的他脸都开始发白。
萧景弦眼眸暗沉了瞬,低下头,想要说些什么安抚她的情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该说些什么?说对不起她就觉得自己很讨厌,那他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呢?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与道歉,她需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自己离开她远一点。
意识到这一点,萧景弦心里突然就有些难受,他不想离开她远一点,他后悔了,他想要回到她的身边。
萧景弦沉默一瞬,死死攥紧掌心,骨节泛着白,似是在竭力隐忍压抑着什么。
其实他现在无比想要问问她,今天究竟是否真的忘记了他的生日,还是单纯在气他,不想理他而已,其实他还记得。
还有那个跟她晚上一起吃饭的野男人究竟是谁?是袁泽凛吗?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她还笑的那么开心,她都多久没有对自己那样笑过了?
萧景弦突然就有些不甘心,他好像问问唐挽歌,是不是喜欢上了今晚那个野男人,但他不敢问出口,他觉得,只要自己敢多问一句,唐挽歌就再也不会理他一眼。
……
虽然现在好像也差不多。
唐挽歌冷冷撇了他一眼,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想到他还连累自己也被警察教育了一顿,她就一肚子火。
唐挽歌冷着脸要关门,走到一半,手突然顿住,意识到了一个她刚刚一直忽略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出去和人吃饭的?你监视我?”
一想到这种可能,唐挽歌就更是一肚子气。
萧景弦一顿,怕她误会,沉声解释说,“不是我。”
“是白芜突然发来了几张照片,我……”
他还想拿出来给唐挽歌看看来着,开玩笑,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她在继续误会自己了。
没想到,唐挽歌却突然摆了摆手,摸着下巴似乎是一副沉思的模样,萧景弦轻轻抿了下唇,也没敢在打扰她,怕她真把自己赶出去。
现在整个就是一个很卑微。
唐挽歌冷冷眯起眼,她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警告过白芜了,那个女人居然还敢来跟她使绊子。
故意拍那种暧昧不清的照片发给萧景弦看,怎么,是觉着萧景弦看了以后会生气,会讨厌她,会从此以后离她远远的?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是碳基生物能思考出来的脑回路???
唐挽歌不由感到大受震撼,并且很不理解。
白芜究竟是从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在乎萧景弦的意见?
他算老几哦。
唐挽歌突然就有些嫌弃,渣男贱女脑子都不正常,和他们待久了,她怕自己也会降智。
唐挽歌冷冷撇了萧景弦一眼,略带嘲讽的勾唇笑了笑,说道,“管好你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别让她老是到我面前犯贱,让她以后要点脸,好吗?”
萧景弦一僵,心里突然就十分苦涩,他张了张十分干涩的嘴,哑声说道,“我和她没有关系。”
“没关系,她故意拍这种照片发给你干嘛?”
唐挽歌就不信,萧景弦总说自己跟白芜没关系,可是哪一次,白芜不是仗着有他撑腰,在那里胡作非为?
就连上次自己差点被白芜给开车撞死,萧景弦都还是选择保释了她,嘴上说着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最后不还是给了她股份,养着她吃白饭?
不行,一提上次车祸那事,唐挽歌就更来气了。
凭什么啊?她不过是差点被白芜给故意撞死而已,但是白小姐失去的可是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