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这手不可谓不高明。
她见萧景弦显然一副不愿在相信她的模样,干脆也不在狡辩她偷拍唐挽歌的事,而是避重就轻的,以退为进,拿抑郁症要挟他,让他心软。
果然,萧景弦眼里闪过一抹犹豫。
他倒也不是被白芜威胁到,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女人到时候要是真的得上抑郁症,或是假装得了病,只会给他添加更多的麻烦。
萧景弦这会儿处理唐挽歌的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压根不想分出半点心思再去理会白芜的装疯卖傻,他冷冷抬眸看向眼前哭的楚楚可怜的女人,沉声说道。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下次在让我知道你去找唐挽歌的麻烦,我就把你送回国外。”
她不是一直声称自己常年居住在国外,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吗?
那到时候就把她送回国外,也省的她再说自己孤苦无依。
白芜瞬间脸色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景弦居然会这么狠心,为了唐挽歌,就要把她扔到国外去。
她瞬间就慌了神,萧景弦向来是说到做到的男人,谁能比他更冷血无情啊?白芜急忙点了下头,无辜可怜地说道。
“景弦,你放心,这回唐挽歌去绘梦慈善大闹一番,弄得我在帝都如此尴尬,我也真的是累了,在没有心思去面对她了。”
“我想……以后就这样待在家里,过上平静的日子。”
白芜说的情真意切,清纯柔弱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隐忍的委屈,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拉踩唐挽歌一把,故意把自己说的多么无辜,好像是唐挽歌在无理取闹,故意让她难堪,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白芜好像忘了,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去招惹唐挽歌,跟踪偷拍她,还污蔑造谣她朋友的清白声誉,唐挽歌才会再也忍不住,跑来跟她找个说法。
萧景弦冷冷撇了一眼白芜,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刚才的话听进去,一张俊冷的脸表情十分淡漠,也让人看不出是何情绪。
他只是最后冷冷警告一声。
“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说的话。”
然后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半分情面都不留给白芜。
白芜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眼里满是嫉恨不甘。
“唐挽歌!”
白芜死死咬牙,一想到萧景弦看向唐挽歌时那双满怀愧疚留恋的眼睛,她就害怕的厉害。
不行,这样下去,万一唐挽歌后悔跟萧景弦离婚,然后原谅了他怎么办?
当时候他们要是复婚,唐挽歌眼里一定会容不下自己,在萧景弦身边吹吹耳旁风,再哄着他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收回去,那她又该怎么办?
白芜瞬间就慌了神,她如今没有一份正经工作,生活开销全靠萧景弦来养活,要是失去这些股份,岂不是要过回以前那种贫穷拮据的生活?
原本白芜当年出国就是被人包养,嫌弃当时的萧景弦白手起家还不像今天这般有钱有势,不敢把自己的青春压在萧景弦身上,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等他,为了尽快摆脱自己贫穷的生活,才费尽心思去酒吧里想要掉个金龟婿。
后来金龟婿没掉成,倒是被国外一个大佬看上,跟着他在国外生活几年也没学个本事,每天就拿着被包养收到的钱肆意挥霍,唯一的学历,还是花钱在一个只有噱头的大学买的,也就明面上看着漂亮,其实在业内,根本一文不值。
她没养活自己的本事,又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被人包养的奢靡生活,后来被金主抛弃,走投无路之下突然看到萧景弦在财经新闻上的消息,在得知他已经跻身福布斯排行榜榜首,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首富后,才起了回国的心思,想要靠着以前的情分,让他收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