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连名字都懒得去开金口稍微问一下,也不提你因为一条项链错认了人,我就好奇想问问你。”
“白芜那种演技拙劣到极致、是个人但凡长一双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在说谎的人,你是怎么被她骗这么久都没有感到任何违和感,不去调查一下的?”
“你又是凭什么会觉得,我和她长得像,然后把我当成那种女人的替身?你在侮辱谁?”
这是让唐挽歌感到最气愤的点。
以萧景弦的智商,他会看不出白芜那么蹩脚的借口和谎言?
他不是看不出来,他是不想看出来,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其实是谁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存在那么一个人,可以成为他的精神寄托。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只爱自己、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
即便现在也是一样,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永远都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感受而行动。
不然他也不会从一开始进门就死死按住自己,即便她多次明确表示了疼,这狗男人都眼睛不眨一下的,不松开力度,就怕她逃走。
这是爱她?
谈恋爱吗?爱你就狠狠伤害你,往死里伤害你那种。
唐挽歌冷笑了声,说道,“萧总,我的问题都问完了,误会也都解释清了,现在你能放开我了吗?”
“那你会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萧景弦极尽央求地看她,一双阴郁晦暗的眼微微发红,眼瞳深处似是燃着熊熊火焰般,炽烈的感情仿佛想要将她烧灼殆尽。
唐挽歌沉默一瞬,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抬眸说道,“不会。”
萧景弦呼吸一窒,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这都是误会,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他急得语速都变得快了些,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似乎害怕极了。
这的确是自己的错,他没有放下面子好好去问她的名字,那个时候在花园里唐挽歌明明说过的,但他当时的注意力又都在她灿烂的笑颜上,根本没有太听清她说了什么。
搬家的时候,萧景弦是犹豫过,要不要去问问她,可又想着唐挽歌就住在这里,他总会在回来找她的,便也没有去问。
可谁成想,后来萧老太太恼火萧庆庭的所作所为,一直让他住在老宅里亲自教育,他一直在忙,也就没有时间去找她。
再后来呢?
再后来,他私心把那段在郊外的回忆藏在心底,害怕再次遇到她时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所以不敢去面对她,直到上大学遇到了白芜,看到那条项链,他想起小时候的事,冲动之下,就去跟白芜搭话。
白芜起初也并不像现在这样,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温柔善良、柔弱可怜的清纯形象,他心疼她过去的遭遇,悔恨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不闻不问,心虚愧疚之下,也就没有想要过调查一下。
现在想来,分明是白芜那个可恨的女人,从一开始就骗了自己,装作无辜可怜的模样,狠狠欺骗了他。
萧景弦喉咙一紧,突然慌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满眼愧疚地看着唐挽歌,低哑的声线,微微颤抖道,“我知道你有理由不原谅我,但至少在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挽歌垂下眼眸,尝试着推了一下萧景弦,想让他离自己远些,淡声说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萧总。”
“我说不会,是指我可以放下过去所有的一切,只要你不来纠缠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可以尝试跟你做朋友。”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原谅你,但是过去的伤害总归是无法挽回的,那是事实发生过的事,不是一句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