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确实让人无法拒绝。
唐挽歌轻轻点了下头,刚想坐到后座,就听袁泽凛忽然又冷声说道,“不如坐我旁边?”
他目光似有若无的淡淡瞥了眼副座的方向,唐挽歌怔愣了瞬,一下便红了脸。
这个意图可以说是不要太明显,副座代表什么,懂得都懂。
她微微蹙了下眉,其实有些犹豫,唐挽歌实在是不觉得自己跟袁泽凛之间关系亲密到自己可以坐在他的副座。
袁泽凛垂眸看着唐挽歌眉头轻蹙,似乎十分苦恼的模样,眸光微暗了瞬,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冷声说道,“走吧。”
他上前神色淡漠着帮她拉开了后座的门,两人之间距离挨着很近,唐挽歌的鼻尖甚至可以轻轻嗅到他白色衬衫上如雪松般淡淡清冷的香水味。
她没说话,轻轻抿了下唇便坐到了后座上,两人一路无言来到饭店,袁泽凛选的是帝都唯一一家五星米其林餐厅,虽然是米其林餐厅,但主厨为了贴合市场,研发多以中餐为主,也是因此,这家饭店才会在国内很有名名气。
毕竟中餐想要在米其林上星还是很困难的,这家饭店平时便是有钱也不一定吃得到,即便是身份尊贵的人,也得老老实实提前一个月预定。
袁泽凛能订到这家饭店为唐挽歌送行,也可以说是十分用心了。
不过有一点唐挽歌倒是觉得奇怪,她有些困惑的看向袁泽凛,问道,“这家店不是很难预定,提前一个月也不一定能预定到吗?”
她告诉袁泽凛要拍摄综艺也不过半个月,他是怎么订到的?
“这家店的老板和我有过交情,所以我稍微拜托他帮了点忙。”
袁泽凛耐心为唐挽歌解释道,然后顿了下,又冷声补充说,“是工作上的事,你如果好奇,我可以告诉你。”
工作上的事……
唐挽歌略微沉思了瞬,袁泽凛是法医,如果涉及到工作上的事,那岂不就是……
唐挽歌瞳孔微微缩紧了瞬,袁泽凛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眸色微暗,自然也能意识到,唐挽歌是发现了什么,他轻轻抿了下唇,忽然哑声问道。
“你会介意吗?”
“我的工作。”
袁泽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多少有些紧张。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脸上着实是看不出什么太多的表情,但他不自主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是暴露了自己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法医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和死人打交道,因为就业人员少,所以每一个法医工作都很繁忙,成天泡在解剖台上,身上充满了带着浓郁死亡气息的福尔马林味道,虽然这职业听着很让人敬畏,但在普通人眼里,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尤其是国内这样历史悠久、对死亡本就充满各种忌讳的国家,普通人对法医的职业更是敬而远之,也是因此,包靠他在内的实验室同事,好多年近三十都没有结婚,甚至不少单身的。
不过袁泽凛还是有些例外,毕竟他是袁氏的三公子,光是袁氏这个名头便有不少女人前赴后继的想要巴结他嫁入豪门当上阔太太,对于那些女人来说,他的职业并不重要,甚至他本人如何都是无所谓的,她们眼里,永远都只有“袁夫人”这个名号罢了。
不过袁泽凛以前也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和实验室被迫加班单身的同事不同,他大多时候都是自愿把自己弄得十分忙碌,也准备对女人敬而远之,永远单身下去,一辈子都和解剖台搭伙过日子。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一头栽到唐挽歌身上,动起了世俗的心思,不管他如何想要摆脱,都逃不掉对她的思念与爱意。
也是这个时候,袁泽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法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