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其他的哪次不是诚惶诚恐,唯恐照顾不周惹上麻烦。
顾从宜没在意雀儿的揶揄目光,自顾自地将她手拿过去,摊在中年男子面前。
雀儿不明所以:“公子?”
她没注意到,她这一开口,门口磨药的小少年背脊瞬息一僵,怔怔然抬起脸看了过来。
紧接着雀儿就听得他对中年男子道:“她腕上有块疤,每每天一热就会发痒,您帮忙看看?”
“哦?”林中泉凑近瞧了瞧。
顾从宜只用食指和拇指虚虚圈着她的手腕递过去,但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是非常清晰地通过筋脉直冲大脑。
就这么心猿意马起来。
这么一抬,袖子滑落更是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藕臂,他凝着那中央一点红朱砂。
突然就,不是很想给这老头看了。
而这些小心思,雀儿根本无从得知。
事实上林中泉只是看了两眼便收回了,更没想到自己还没过不惑,在对方眼里就已然成为了个“老头”。
“看上去似乎已经有几年了,也涂过无痕霜。”
顾从宜坦言:“是,可有办法根治?”
“二公子放心。”林中泉转身去药柜抓了几种药,边打趣道:“只是公子呀,这本是小毛病,犯不着到无痕霜那程度。”
“很贵吗?”雀儿问。
林中泉看了一眼那黑衣少年,笑笑,“贵倒是没很贵,只是很稀有,小姑娘,他对你舍得。”
“回去将这些药材熬烂在疤痕处热敷一柱香,三日便好。”
“谢过林大夫。”
林中泉笑眯眯地看着他:“二公子客气了。”
顾从宜熟稔地收好药包,雀儿:“…………”
这熟练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她按住他欲转身的手臂,提醒道:“公子,你不是来买安神药的吗?”
顾从宜这才想起来似的,抬头道:“麻烦顺便再帮我抓几副安神入睡的。”
雀儿:“…………”
敢情“顺便”的还真是他的安神药。
她看向少年线条明朗的侧脸,弯了弯眼睛,睫毛浓密卷翘,顾从宜敏锐地看了过来,捕捉到她眼中那点笑意。
他温声:“在看什么?”
看他啊。总是很温柔。
“没什么。”雀儿笑容浅淡又温暖,“公子,我回家给你做桂花鱼吃吧?”
林中泉抓完药转身撞见的就是两人对视的画面,一阵肉麻,拿到柜台前用油皮纸包好。
雀儿问道:“对了,今日怎不见林姑娘?”
“哟,姑娘可是我家芸竹的朋友?”提起女儿林中泉一下子来了精神。
“不不不,只是有过些交集,算不上是朋友。”
林中泉却只道她过谦了,“人嘛不就是有来有往就成了朋友了?”
却又叹了口气,絮絮叨叨起来。
“只是我家芸竹啊,从小性子就轴,喜欢什么就拿仿佛生命中只剩下这个一样去对待。她喜欢学医看诊,便一头扎进这药堂里,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比我这个开店的都积极,你说时间一长这身子如何遭得住?果不其然,前几天就病倒了。也刚好趁这几日身子不适,让她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雀儿在那日见林芸竹收整药箱时便有所体会了。
面面俱到,一丝不苟。
她笑道:“但您还是对她感到骄傲的。”
“是啊。哎,扯远了。”林中泉谓叹一声,终于回过神来,“二公子,您的药请拿好。”
被冷落的顾从宜接下,道了谢就要走,再一次被雀儿拉了回来。
他一脸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