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尤为清新。
雀儿徐徐地收回腿。
“既然无事为何要挡我的路?”
还正好在她不痛快的时候上来找晦气,她又不是随时都能装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你!”
男人气愤出声,却是五脏六腑连同狠狠摔下的脸面一并火辣辣的疼,但也正是这脸面让他继续叫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敢!?”
狠话刚放完,他终于感受到了背后那股阴森森宛若从地狱而来的寒气。
见、见鬼了。
男人一颤一顿,顺着肩膀旁被一双黑靴裹住的小腿缓缓往上看去,黑色却华贵的衣料,长玉穗,在触及那张阴沉面容时,男人吓得两腿直蹬,一脸惊恐地拼命后退。
顾从宜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地:“那、你、知、道、我、又、是、谁么?”
那男子瑟瑟发抖,强撑着道:“谁知道你——”
“行。”顾从宜舔了舔后槽牙,笑了,撑着腰直起身,脸色却骤变,怒道:“其他人看到不该看得了却还不走,是在等爷一个个挖了他的眼么?”
隐含怒气的声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上一瞬还缠绵的男男女女倏地分开,姑娘们回房的回房,客人们连滚带爬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深怕晚了一步小命就玩玩了。
被青木押回来的鸣玉一下就急了:“诶!别走,不许走!你们钱还没付呢!”
给青木一下子闹得不耐烦了,抢了她手里的帕子一股脑塞她嘴里,“哎呀闭嘴吧你,没看见现在什么时候吗?”
被踹下来的男人也要趁乱爬走,被顾从宜一脚踩住后肩,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时候你倒会对号入座了?”
这是雀儿第一次见顾从宜发这么大火气,周围人急忙奔走相顾,不一会儿这场清得便只剩下她一个,楼下仨,和地上那个。
“公子,我那一脚踹得不轻,放了他吧。”
走到他身边第一句话竟然是为别的男人求情,而且还是一个渣滓样的男人。
闻声顾从宜寒着脸回头,没好气。
“上午的账都还没跟你算,你可真行。”
雀儿扯住他的衣袖,轻轻靠近他:“公子,我还有事要找鸣玉阁主谈。”
贴贴策略终于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些,但顾从宜依旧道:“那你去跟她谈,我在这就行。”
“公子。”
被拽着的袖子左右晃荡,尾音先抑后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从宜被折磨都不轻,简直要疯了,自暴自弃道:“啊啊啊,知道了,听你的。烦死了。”
男人已经僵麻的肩上倏地一松,他松了口气,同时也终于知晓自己方才是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人,心里头一半悔恨一半遗憾。
如此绝色失之交臂,他这辈子都要活在遗恨之中。
见他一动不动还赖在这不走,顾从宜看着就烦:“还不滚是在等我给你收尸?”
男人如梦初醒,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跑,鸣玉呜咽着想喊他回来给钱,自然也是听不见的了。
即便真的听见了,傻子才会老老实实回来给钱吧?
青木看了眼退后两步坐在大堂的凳椅上独自生闷气的顾二公子,又看向正望自己步来的少女,终于意识到现下场面有多危险,当机立断将身侧的人移到他们中间,再退后好几步。
雀儿突然同被堵住嘴的堂堂阁主大眼瞪小眼。
雀儿:?
鸣玉:?
直到退到青木自认为的安全距离,他才敢开口:“雀儿姑娘,人给你带来了,你们聊吧。”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