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刚醒,有些敏感。温热的鼻息让雀儿轻微颤了一下,她抵着太阳穴蹙眉,摇了摇头,“公子……”
又哑又娇,她自己并没意识到。
顾从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向别处,听她继续说下去。
“老实说,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甚至还停留在顾从宜俯身抱起她时,檀香铺天盖地将她包围起来的那一刻。
顾从宜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气息再次洒在裸露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终于让雀儿察觉到什么。
她低头一看,呆滞了一刹,第一反应居然是——
原来这就是顾二公子打进门起耳朵就一直红着的原因啊。
他好像挺不自在:“我当时……你……”
说什么呢?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又好像什么解释都苍白。毕竟外面明明是同为女子的大婶,最后为何偏偏是他来做的这件事?
想明白后,顾从宜终于颓唐地落下,“这事儿是我不对,但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可以——”
“我知道。”雀儿及时打断他的后话,将扣子一粒粒系上,“公子并没有对不住我,反而是我应该感谢公子出手相助。”
对比起来,她实在冷静的过分,甚至还能继续说下去:“方才你们在外面的谈话我听到了一点。”
被打断的,是她的心知肚明和及时止损。
顾从宜有些挫败地伸手,“最后一颗别扣了,婶子说你这暑气就是捂出来的。”
“至于一点,是哪一点?”
雀儿冥思一会儿,“好像是谁在卖什么胭脂,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
说一点,就半点不多不少,就是一点。
顾从宜笑,将大婶方才讲述的故事简略讲了一遍,一对夫妻从有情讲到两看生厌。
“世间情爱许是都折了个期限。”雀儿顿了一下,抬头问道,“不过,什么不举?王复新不是只跛了足?手也伤到了吗?”
“…………”
雀儿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好像都跟着凝滞了,她眨了眨眼,从他俊秀的脸移到他抿紧的唇,扯平的唇线隐忍不发。
顾从宜将她的头挪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雀儿一脸懵,总觉得他这目光晦暗难辨。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压着不知名的火气,“就是男人生不出来孩子!”
他看不得她在这方面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把将人捞起,“行了,在这叨扰人好长时间了,该告辞了。”
门前匆匆一瞥大婶就知道这姑娘长得貌美,没想到活生生在跟前儿站着的时候竟是这般惊鸿绝艳。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大婶眼中丝毫不掩惊艳之色,少年倜傥风流,少女明眸善睐,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登对的,不由就感叹道:“不知道你们的孩子得漂亮成啥样了。”
“啊?”
这两句话对一无所知的雀儿来说实在有些跳跃,是什么新剧情吗?
她带着询问看向身侧的男子,可顾从宜早就红着耳朵将注意力放在九霄云外去了。
“装什么傻啊,也是,你们小年轻脸皮都薄,小姑娘年岁也还小,不急,再玩两年也好。”大婶抿嘴笑,笑送两人出门,“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路上可得注意些,别再逗留了,早些回家。”
“是是是,改天再来好好答谢,婶儿,我们走了啊!”
顾从宜求之不得,抓着雀儿就跑。
天是快黑了,但他们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一路摸到了淑娘的院子,老远就看着厨房顶上炊烟袅袅,想必此刻正在做饭。
院子里有个小孩在拿着木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