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郑流海两人离开的背影,江振业满脸难看,心底里也是思绪万千。
无论郑流海把话说得多好听,此刻他心依旧充满不安。
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遑论这个人曾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郑流海真有那么大度,能够容忍江家吗?
然而现在江振业想不出任何抵挡的办法,倘若郑流海真得到了刘家的认可,成为刘家的掌权者,他非但不能动,反而还得去巴结对方。
越是想,江振业越加觉得憋屈,抄起书桌上的东西就朝地上摔去。
一个外地娘们,原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今却闹到了刘家这里,连郑流海都莫名其妙成了刘义鸿的私生子,刘家接下来的掌权者。
“老板,就算姓郑的真是刘老爷子的私生子,趁着刘家还没公布,我找几个人先把他做了。”旁边一个黑西装男人走上前,低声道:“相信刘家很多人,都希望他消失。”
不等对方话语落下,江振业转过身,猛地一耳瓜子抽过去,骂道:“蠢货,现在风头火势,谁敢动他?还有秦观山在他身边,你能动他跟毫毛试一试?”
江振业何尝不想,可是做不到啊!
别瞧秦观山七老八十,可江振业清楚,那身手在邺城鲜少有人能敌。有
他在身边,想要悄无声息,不露半点痕迹做掉郑流海,压根不可能。
“那姓简的女人?咱要不是……”捂着脸颊,下属又是询问道。
“没听秦观山和郑流海说了吗,他们刘家欠那娘们一个天大人情。现在对姓简的动手,那就是打郑流海的脸。”江振业一脸阴沉道:“你觉得郑流海会轻易放过我吗?都给我滚一边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闻言,那人只能默不作声,灰溜溜退了下去。
站在原地想了想,江振业一挥手招来另外一个人,吩咐道:“赶紧给我去查查,小北要搞的那女人是谁。给我送点东西过去道个歉,把这件事了了。”
不管郑流海会不会说话算数,如今的江振业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事情不想了,也必须这样处理。
与此同时,周可儿公司办公室里。
部门经理王金元,满脸铁青等着周可儿,怒道:“周可儿,你这是搞什么鬼,怎么敢得罪江少?你想找死,也滚远一点,千万被连累咱啊!”
邺城江家,那是土皇帝级别的存在,人家江光北江少瞧上周可儿,那是她的福分,现在这娘们非但没主动趟床上,还伙同别人将江少揍进了医院。
这不自寻死路,还能是什么。
“
经理,不是我想得罪江家的人,是江光北那家伙想对我图谋不轨。”周可人瞧着满脸铁青的王金元,问道:“公司难道就不为我主持公道吗?”
“给你主持公道?周可儿,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现在你们把人揍了,还想公司给你主持公道?”王金元怒道:“人家江家,那是什么样的大家族,资产几百个亿,随便丢点儿钱就能埋了你。就这,你还想要一个说法吗?”
这话,吓得周可儿一阵面青口唇白,说不上话来了。
“别他玛废话了,你赶紧去江家主动道歉,求他们谅解。”王金元冷着脸道:“不然你就别回公司,免得连累咱!”
周可人满心都是委屈,明明就是江光北要做坏事,为什么要自己去道歉?
这世道,还有公理吗?
在社会上摸滚打爬那么多年,王金元害怕江家追责连累到自己,至于谁是谁非,有时候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
如今这个社会上,拼的不是公理,而是背景和实力,表面上的对错谁会在乎。
就在这会,两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堆东西,走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