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道:“可能你们也是难以置信吧,一个人剑术再高超,将手中武器燃烧起来猛烈攻击,且劈砍招式还极为精妙,只怕还是头一回听说,倒像变魔术的一般……但事实确实如此,凶手武艺之强,出乎各人意料之外,当时真的做到这一点了。
“段门感觉到黑衣人的细剑劈来,热焰炙人,剑势精劲,黑夜中犹似一条灵活的火鞭,自然大吃一惊,只得先行躲避,向旁侧跃开。黑衣人得理不让人,一劈落空,剑轨转变,火剑重新向他前身刺去。段门铁剑横截,剑头与火剑的侧刃面相撞,‘嗤’的一声轻响,当是火与铁相互作用而引起了反应。
“段门剑身一转,使起武当太极剑法,手腕翻折,铁剑画了个圆圈,往下一按,将黑衣人的细剑按压在了地面上。黑衣人剑力遭拨,注意力转移,没有继续灌注内力于兵器之上,剑火渐熄。许、杨眼见这个良机,心下怎不大喜?趁他武器被按压受制,立即分使垫步侧踢和鞭腿,向黑衣人后背、腋肋踢击过去。
“黑衣人两脚离地,腾空一跃,头部下俯,以自己兵器为支撑点,双腿同时后踢,硬接下了杨、许的那两脚,继而落地。恰巧这时段门剑头上指,刺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武器脱制,撤回细剑,冷笑一声,奇招突出,只见他两腿并拢,身体忽尔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旋转的同时也在不停出剑,剑速奇快,霎时间,周身四方全是剑影利刃,倒似是个满身长刺的刺猬,仅因他出剑太快,剑刃成了‘体刺’。
“杨、许、段一不留神,纷纷遭到剑刺,更凑巧的是全刺中了要害穴位处,兴许并不是凑巧乱刺,而是那黑衣凶手招意之中,剑法高明的杰作。
“要穴被刺,三人顿感部位酸麻,纷纷瘫倒在地,宛似没了知觉,不由得冷汗一冒,这可给了敌人施以动手杀招的机会了。哪知黑衣人却不动手,低哼一声,说道:‘垂死顽抗,有何好处?就算杀了你们,又如何能体会我当年的丧亲之痛?嘿嘿,便是这样!’身子一蹿,离开郊外当地,往村子的方向奔去了。
“段门挺剑喝道:‘恶贼哪儿走?’想要追击,却因伤重,没走几步,就四肢一软,复又跌倒。许鼎龙忍住自身疼痛,上前将其扶起,喃喃道:‘他为什么走了?’杨湛静静瞧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突然心头一震,暗叫不妙,说道:‘咱们三人联手,也无法敌得过他,听他的口气,像是会对我们的亲人实施加害!又或者他杀机大动,变了目标,要去加害村民们,渴望杀人得以心快,亦不是没有可能。’许鼎龙急道:‘你侄子和我女儿有危险!’担心水诗的安全,身上仿佛没了疼痛,拼命向村内方向奔去。杨湛也害怕杨诣穹会遭遇不测,咬牙切齿地随他追去,段门亦紧随其后。
“黑衣人轻功甚高,没过多久,来到村内,四下搜寻,去了村民们聚集着的旷地那里,躲藏暗处,手中细剑微微颤动,跃跃欲试,似是在暗暗嘀咕,该先向谁开刀才好。眼睛一眯,找到了杨诣穹和水诗的所在,只见水诗一直依靠在杨诣穹的身边,不愿离开,看着他的目光柔情无限,轻轻哼了一声;又见众警察手持防暴盾牌和枪械,护住乡亲村民,重重包围,心下冷笑,颇觉小儿科,微不足道,登时情绪激动,热血上涌,杀意大起,脱口大喝一声:‘杀!’蹿了出去,身形如鬼,细剑如龙,径向外围一名瘦警狠刺过去。
“众警大骇,想不到此时此刻突然有不明人士出剑偷袭,那作为目标的瘦警更是吓了一跳。几位警官纷纷聚拢,忙将多副盾牌加在了一起。黑衣人瞧见这个变故,暂时放弃攻杀,半空中一个转身,六招虚斩,六道剑气连续向那几副盾牌牌面削掠,只因此物硬度高,加上多人保护,竟没有损坏。落地之后,左转右跨,走位敏捷,几个纵跃,离警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虽只片刻之间,但足以令人惴惴惊骇。众警见敌人身法厉害,知道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