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冢道:“要不是有我,他早已死在旁人手下,既被鄙人所救,那她命就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
圣母面容如霜,道:“小女孩虽是魔教中人,但生性纯良,爷爷为联贤教火坛坛主,却一直劝诫他不要杀人放火、危害大家,小小年纪,有这等爱世心为,实属难得。你杀了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她恨你如骨,而你又无非是想获取一些魔教秘密情报,你越威逼折磨,她越是宁死不屈,一怒之下灼瞎了她的眼睛,是也不是?”澹台无冢并不插话争论,只闭上双眼,神情悠哉地听着。
圣母道:“人家出身魔教,菩萨心肠;你本无罪名,却不断肆恶。瞧你年纪,应比我小好几轮,比潘灀可大得多了,连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也不如,算什么男人丈夫?残下毒手,拷打折磨,你如不是畜牲,世上便没有禽兽了。”澹台无冢道:“魔教一贯作恶多端,胡作非为,宗师不是不知道,鄙人若无丝毫慈悲心肠,此女早被斩草除根了。”圣母一怒,正要呼斥,澹台无冢又道:“不过宗师之言,也有可取之处,所谓白中黑,黑中白,依您的看法,潘灀便是那黑中之白,我澹台无冢就是白中之黑了。”
圣母哼哼一笑,道:“还不够对,黑暗中的一小片光亮,照明之效也大大有用;而一颗肮脏老鼠屎,却能毁坏一锅好粥。”澹台无冢微微一笑,道:“为了一个十几岁小丫头,何必争执不休?宗师不过想留潘灀于恤心宫中而已,未尝不可。魔教的线索情报,要不要无所谓,小丫头不肯说,鄙人多逼没有办法,大不了自己去查。”圣母使了个眼色,访乾殿口外有两个紫衣少女走近过来,将潘灀小心翼翼地扶起,准备离殿退下。澹台无冢眯眼微笑,突然双手探出,向那两紫衣弟子臀部抓去。那两紫衣少女武功倒也不弱,一惊之下,忙闪身一躲,没让澹台无冢得逞,然而脱手一松,潘灀给她们丢到了地上,痛苦呻吟出声。
澹台无冢见那两弟子瞪大眼睛,惊惶望向自己,甚为得意,笑道:“胆儿小,胆儿小。简单碰你们一下,就怕成这样?长得挺不丑,但咱年龄不符,可以给我当个儿媳妇。可惜我那几个犬子不一定喜欢胆子小,不开放的。”言语之中,无礼已极。
圣母怒道:“澹台无冢!”左手一圈,横掌一劈,猛地向他头颈击去。
便在这时,段煦龙忽觉眼前似有一物闪过,手中什么东西抖了一下,又听“啪啦”一声脆响,十几块木片簌簌落落,掉在了前方毛毯地上。
原来澹台无冢行动速极,一步跃到段煦龙面前,拔出他手中剑鞘,剑却还留在他手里,回向原处,以剑鞘格挡了圣母那记掌击。圣母的掌力何等强大,一支由花梨木为材料制成的剑鞘哪经受得住?顿时被震碎成十余块木片,纷纷洒落掉地。前后执行过程太快,澹台无冢跨越扑闪、夺鞘留剑、跳回格挡,三步一气呵成,无半点间隙可钻,如雷轰,似电闪,诡异无比。
段煦龙紧抓手中剑柄,脸色一白,心下凛然:“世间竟有这等怪速之人?他以此能耐闪至我面前,别说夺鞘夺剑,就是刺我双眼,攻我要害,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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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自衬一周前寒水阁地牢,抢夺刘莕手中剑、欲要自杀时,速度无以伦比,谁知天外有天,澹台无冢同样招式,夺鞘不夺剑,还能快了数倍,可怖可畏。
但见澹台无冢双手负背,昂然道:“两个小美人,还不把潘灀带下去?是不是不想要她了?”那两紫衣弟子惧怕他,紧皱眉头,不敢靠近动手,眼望圣母,请她示下?圣母道:“别怕,他再对你们无礼,小命就送在此。”苗芸悦相爱宫内姐妹,见那两弟子木木樗樗,当下走过去帮忙,协助她们送潘灀出殿进行安置,过了一会,重新回殿,站在段煦龙身旁。
澹台无冢侧头打量着苗芸悦,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