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袍角内摸出一柄弧形弯刀。四人齐向中心的杨诣穹缓步靠拢而去。
杨诣穹心想:“该如何脱身?”他内功难激,处境危险,耳听得洸林方向人群呐喊、打斗声轰然不绝,御风神鹏的偌大鸣叫声也忽起忽伏,盘旋洸林上空,寻敌伺机。记起关居钰、段煦龙,以及恤心宫诸多好友已经攻了进来,只需去了那里,便避离危险,当下假作痛楚,待得澹台狼策四人缓缓逼近,直至脚步同步,伸手欲抓时,强忍小腿剧痛,一股真气激引右腿与双臂,不顾方向无礼,一攀一蹬,从楚苓苓双腿间窜了出去,速度如猫般迅捷。楚苓苓脸上微微一红。
澹台墨狐怒道:“往哪儿跑?”“唰”的一声,渔网摊张,网面上千百把刀片寒气森森,互撞发响,当头罩去。澹台澜亦抖出阎罗毒鞭,向杨诣穹卷去。可在这顷刻间,杨诣穹身法高超,早已离出数丈之外,两武器均攻了个空。澹台墨狐还待喝骂,澹台狼策道:“他伤了一腿,跑不了多远,擒他回去。活捉不得,便击杀取命。”四人身法扬动,发足追去。
杨诣穹心想:“我不能再用内力了,不然非痛死我不可。”一会单脚跳跃,一会向前扑滚,以求快速移动,但他情急之下,没意识到奔逃方向与涯、洸林铁桥相反,和恤心宫援众相距越远。小腿剧痛渐渐严重,身后敌人愈发追近,忿叫:“你们几个再追,我就不客气了。”澹台墨狐道:“胡说八道,你再跑,我们不客气。”杨诣穹骂道:“奶奶个腿的。”
澹台狼策持蛇形双剑刺来,道:“杨兄弟,看招吧你!”他下手极狠,青蛇双剑,招招剑尖刺向对方背颈要害。
杨诣穹道:“拿剑攻我,还称兄道弟。”转过身来,瘸腿一冲,肩头一撞,撞正澹台狼策的右肋。澹台狼策一痛,气贯双臂,右剑刺他喉咙,左剑撩上举刺,这两下疾攻,隐隐可见青蛇剑锋上绿芒闪烁,剑身扭曲,招式灵幻,仿佛真蛇游动。
杨诣穹仗着银丝手套刀枪不入,左指一捏,右掌一抓,将两剑缠在一起,“嚓”的一声脆响,使起肌肉力量,欲夺取兵刃,但不激引武功内力,难以较胜,竟拉不过来。澹台狼策紧握剑柄,嘿嘿冷笑,他自衬青蛇剑削铁如泥,锋锐无双,然见杨诣穹徒手抓剑,手掌毫不出血受伤,力气还越拉越大,笑容陡收,心中一凛:“大冷天的戴手套,原来不单单为了挡风御寒,这什么法宝?”
又见澹台澜、澹台墨狐扑至,一个甩网,一个抖鞭,不客气地攻来。杨诣穹摆开青蛇剑锋,澹台狼策较劲一空,倒退数步,方始稳住,接着他徒手抓刀片网、空掌接毒蟒鞭,挥洒自如,待要扬手没收,澹台澜、澹台墨狐猛力一拽,网、鞭被夺了回去。他俩识到手套古怪,面面相觑,跃跃欲试,并不便上。
杨诣穹心知不能硬拼,趁此时机,转身奔走,刚一举步,小腿痛觉钻心,当下强忍痛苦,一瘸一拐、一扑一滚地逃离。忽见一个口罩灰袍少女手持弯刀,拦在前头,正是楚苓苓,他吁了口气,停下脚步,道:“让开,让我走。”楚苓苓摇头道:“先别走,留下吧。”杨诣穹微微一怔,皱眉道:“你也帮澹台无冢活捉、甚至要我命吗?我当你是好人,当你是朋友的。”楚苓苓悄声道:“爹对我和爸有恩,知恩图报,不得不听他的话,你先别走,我给爹求情,兴许你能保命。你现在腿不对劲,暂且投降,然后寻机逃出,我可以帮你。”杨诣穹对她好感降低,哼道:“他受了我一击,我没能杀他已怨天尤人,难道还投降,求他饶我命?做什么梦呢。”楚苓苓道:“你不听吗?我是为你好,万一你给爹、兄长害死了,我……我可……”杨诣穹道:“不听,你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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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墨狐在后边大声道:“九妹,快杀了他。”
楚苓苓手持弯刀,横在胸前,立个门户,缓缓向杨诣穹逼近。杨诣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