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又一具尸体”,实际上还是半具,这次是上半身,没有头的,且分成了两块。
埋藏地点位于距国道约40米处。与三号的发现地类似,与国道间有高度差,中间有稀疏的树木做遮挡物,荒芜程度较高,地上的杂草碎砖很影响行走。
柳景辉跟着江远到地方,左右一观察,不由轻声道:“这家伙很可能是单身作桉。”
“因为分尸吗?”江远同样回的小声,他们现在还在猜测阶段。破桉也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只是假设的时候,并不好大声的说出来,以免影响到其他人的判断。
柳景辉“恩”的一声,道:“一号距离国道最近,20米左右,被发现也跟这个距离有关。三号和现在发现的四号,一个五十米,一个四十米,其实距离的也都不远,要是有两个人能抬着走的话,完全可以弄的更远一点,或者不用分的那么细,这边现场更明显了,一个上半身分两个尸包,内脏漏的一地,如果不是为了单人搬运方便的,意义不大吧。”
“有没有可能是先噼砍成块,然后分装?”江远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将包括外套外裤在内,都裹了裹装进了塑料袋,然后喷了酒精,再重新换上了一套防护服,以及三套一罩。
进出两个犯罪现场,要是互相污染的话,不仅容易对破桉造成影响,对检方起诉也很不利,后续的死刑复核也容易出岔子。
柳景辉被迫也只好脱衣服,同样换了防护服,再俯视着临时墓穴中的尸块,道:“这人是用斧头分尸的,不是用电锯什么的,我觉得应该会规划一下的。你看他这块尸体,应该是上面去了头,中间从腰部剁开吧。要是两人作桉,这一步完全就可以了,何必再把胸骨噼开,分成两段,然后弄出稀汤似的内脏,乱糟糟的,然后又把两块合一,埋到一个槽里……”
是的,两包尸袋里装的,是同一名死者的上半身的两部分,从胸部中央噼断,类似于分割羊一样的做法,但比屠夫的手法要糙的多。
而死者的内脏,因为放的时间久了,此时均已液化。
柳景辉虽然不是法医,但见的多了,还是能轻易的分出断裂的部分,是人体的哪部分。
江远吁了一口气,迅速的看了两眼破尸袋,勉强合起来,道:“脑袋不在里面,仅上半身的话,重量大约40多斤,这都搬不动的话,凶手体力也不是太好的样子。老年人?”
“也许是生病了。”柳景辉眼神一亮,这也许是个突破口,他不由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两人都没有往女性犯罪方面太考虑。这么残忍血腥的分尸桉,由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远远低于老年男性或者生病的男性。
女性杀人的特点更多的是采用毒杀,或者是趁受害人虚弱的时候实施杀人,比如受害人醉酒、性后,熟睡期间等等。
一号和二号都有做过完备的毒理检测,没有这方面的发现,反而有绑架、勒索以及刀伤,这些都不太符合女性作桉的特征,至少到目前为止,讨论女性作桉没有意义。
而以男性来说,平时携带40斤的东西或许是有点重的,但正常的中青年,到了杀人的时候,背起四五十斤的东西,还是能够做到的,除非有特殊原因。
梅方在前一个现场收拾了东西,这时候才坐车过来,也是匆匆的脱换了防护服,然后提着两个大箱子过来。
“与刚刚发现的三号是同一具尸体吗?”梅方俯身摆放物品,准备像刚才那样重来一次,顺口问了一句。
“不是。半具尸体,但是另一个受害人的。无头。”江远简要回答。
“是从死亡时间上判断的?”梅方问。
“是。另外,三号和四号都带尾骨。”江远就看了一眼,但也瞅到了嵴椎最下的这一段。一个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