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大家都很明白,化工厂爆炸是各方都无法容忍的。
类似的生产事故都是难以忍受的,更别说是这种刑事案件了。
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即使是掌握着一身技能的江远,都无法做到简单的排解。
“我有次三个月没回家,老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我就一阵心慌,心跳跟现在差不多,真的。”余温书忽然笑了出来,并说了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大家都跟着勉强笑了一下。
“前面的队员抽回来,留两个人,把监控都装起来,让狙击手就位。”余温书接着下了一串命令,再道: “查一下之前的记录,看看他们的仓库里面放的有什么。”
几个人立即就动了起来。
余温书接着道: “一会问问看袁建生想搞什么,看是他的要求离谱,还是我老婆的要求离谱。你们几个……”
他又招手喊了三个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出去。
众人看余温书颇有章法的样子,情绪渐渐地也就从恐惧中剥离了出来。
相信不相信余温书是一回事,但这里处置此类事件,最有经验的毫无疑问是余温书。
至于其他人,见有大个子顶住了,就都低头做起了事。
顶着压力做事,算是警察的必修课了。就算是最日常的派出所民警,简简单单出个警也可能被老头子骂成狗,被中年妇女骂成狗,被小夫妻当狗耍,被狗追着咬……
做这么大的团伙贩毒案,面对危险和压力的准备都是有的。只是很多人没想到,建元这边的场景,竟是一下子就恶化了。
专案组设想的骑墙戳猪的策略算是完成了,猪也一副流血过多的样子,但谁都没想到,这猪竟是突然掏出了炸药,直接要与专案组的大别墅同归于尽。
单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题算是超纲了!
余温书回过头来,又将江远和柳景辉叫了过来,也不商量,就问: “袁建生身边就一个人,他家里人呢?还有团伙成员,你们负责找出来。”
平时的时候,余温书对柳景辉和江远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还是着急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礼仪了。
柳景辉点点头,再跟江远一起退了回来,苦笑两声道: “核心任务没有变,就是任务时限变紧张了。”
牧志洋是一直跟着江远的,刚才也是站在后面听余温书下令的,此时小心地道: “余支好像也没限时。”
“袁建生那个老头子就是时限,他要是困了累了,坚持不住了,会不会按键?或者,他们约好了时间呢?”
“这……”牧志洋想说,这样的时限完全没法搞啊。
但道理确实如此,犯罪又不是追求公平,袁建生更不会真的像个侠盗一样跟大家讲故事。
说不定到了他的出发点,他连笑都懒得笑一下的就按键了。
柳景辉摩挲着下巴,没再理会牧志洋,自己进入了快速的思考中,且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爆炸的范围大不大,如果范围很大的话,那就还有希望”
小牧震惊: “范围大,反而有希望吗?”
“首先,袁建生搞爆炸,不会是单纯为了泄愤,如果是为了泄愤,他直接爆掉就行了。”柳景辉分析推理着,道: “基于此,袁建生现在手握爆炸物,要么是想谈,要么就是为了掩护其他人。不管是哪个理由,如果爆炸的范围大到会覆盖建元的半个厂区,甚至大半个厂区的话,岂不是说明,袁建生想保护的人,已不在爆炸覆盖的范围内?”
牧志洋一愣: “您这么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