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被怼得哑口无言,撞进墨言那双漆黑蓄满戾气的眸子,只觉得周身都被寒气冻结。
“卑职逾越,请皇上恕罪。”
墨言没出声,云恒也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没用,便咬咬牙恭敬地道,“卑职先去京城里接人,而后再来向您禀报。”
“嗯。”墨言扬起下巴示意他退下,云恒眼神复杂地看了墨言一眼,转身离开。
屋子里再度变得空寂无声,待云恒走远后,墨言从药箱里翻出些药瓶来,解开自己单薄的衣裳。
结实的肌肉和宽厚的胸膛在烛火葳蕤下,显得十分诱惑。
他拧眉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忍痛扯下绷带,露出腰上狰狞流血的伤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药膏轻轻擦拭,冷汗却顺着他刀削般的棱角无声地滴落到地面。
墨言的眼神冷邃阴鸷,盯着自己的伤口微微有些出神。
昨夜这道伤口被南晚烟连着摁了好几下,原本愈合的地方全都裂开了。
尽管他疼得要死,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吻,还有今早离别前南晚烟给他留下的药,
心里忽然就被暖意填满。
仿佛连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墨言望向窗外,不自觉勾唇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终会得偿所愿的,他坚信。
……
离开凝碧宫的南晚烟,心思沉沉的回了袭月殿,封央见回来的南晚烟脸色不太好,便紧张关切地上前询问,“公主,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南晚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坐下,“没什么,但是有两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帮我处理了。”
“您请吩咐。”
南晚烟先处理诸侯的事情,将诸侯犯下的罪证一一扫过,看到骆楚公爵疑似派人刺杀她的话,眉眼冷意泛起。
大人物处理起来,总是没那么容易。
“封央,你即刻安排人去围住骆楚公爵的住所,不必关押天牢,拘着严加看守即可,不许任何人出入京城,更不许他们跟旁人见面,若有违令者,直接诛杀!”
封央闻言,面色冷沉地应下,“是,奴婢明白。”
“还有,”南晚烟红唇轻抿,姿容绝艳的俏脸上泛着几分阴晴难辨的神色
,“方才姨母召我去凝碧宫,是为了告诉我,明日顾墨寒将会进宫拜见,与姨母共同商讨交换城池的事情。”
顾墨寒要进宫?平静了两年多,如今却连番大动作,他究竟想干什么?
封央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旋即脸色一沉,“那您同意了?”
南晚烟理所当然地点头,“事关家国,我当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阻止他进宫。”
“你不用担心,这里是大夏,顾墨寒就算再狂,也不敢真的乱来,这也不是重点,我是想要你在我处理完姨母和顾墨寒会晤的事情之后,带人秘密前往雾海,将舅舅的坟墓掘开,将醋倒在他的伤口上,看看有没有颜色变化。”
什么?!
掘坟?!
封央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愣愣地盯着南晚烟看,“公主,您,您是认真的么?”
南晚烟并未回答封央,只是那张冷肃的俏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眼神里的悲戚遍布。
封央的心里尽管再震惊不解,此刻也多多少少反应过来,南晚烟定是又发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做出这么
大不敬的事情。
她只好收敛起心思,恭敬的拱手应下,“是,奴婢明白了!公主放心,奴婢定不负所托!”
时间临近傍晚,也到了该用膳的时辰。
墨言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找南晚烟和孩子们一起用膳,但还没出门,便听到门口有动静,紧接着,房门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