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这模样,分明是因为孟姑娘变得心神不宁了,这是好事。”
朱嬷嬷恍然大悟。
也是,是该激激殿下。
就殿下这性子,平日里冷冰冰的,遇到孟姑娘的事就不一样了,提到孟姑娘也完全不一样,说不喜欢,可能吗?
秦阎溯离开怀若殿不久,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一坨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一向有洁癖的他垂眸看去,见到辣不辣正吐着舌头朝他哈气,雪白的尾巴摇的跟螺旋桨似的,眸光忽然柔和几分,蹲下身揉乱了它的毛发。
“你怎么在这儿?”
前两日太后说想看看辣不辣,他便让人将它带进宫来了,本该有专人伺候着,却不见人影,定是那些下人见它是条狗,便没有在意。
辣不辣似是听懂了秦阎溯话,“汪”地一声绕着他转了两圈,往他脚边一仰,四脚朝天地扑腾着。
秦阎溯盯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修长的手指覆到它肚子上揉了揉,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罢了,她又不是本殿下的谁,走了便走了。”
“嗷呜!”辣不辣回应一句,换了个姿势眯起眼,似乎很享受被秦阎溯抚摸
的感觉。
秦阎溯无奈地勾唇,“你又听不懂本殿下说什么,只知道傻乐。”
辣不辣确实听不懂,但感受到秦阎溯不开心了,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秦阎溯一怔,大掌拖住它的肚皮,温柔地将其捞进怀里,愣神般自言自语道。
“莫非是本殿下昨夜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将人气走了?”
“可明明是她撩拨本殿下在前,本殿下要娶她,她还不乐意……”
四下无人,他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心绪,抱着辣不辣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沦落到跟一只狗倾诉心绪?
低下头时,却见小家伙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雪白的毛发柔软卷曲,秦阎溯莫名就想到了孟芊芊。
果然,他嘴上说着毫不在意,但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又疼又闷又燥又难受。
秦阎溯咬牙,莫名的烦躁弥漫开来,他抱着辣不辣径直出宫,朝萧琰世子府去了。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魏君琢那个损友能听他胡言乱语了……
另一边,南晚烟和兰芷出宫后,坐上了回太傅府的马车。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沉重,兰芷显得心神不宁,南晚
烟却十分镇定,出声询问具体情况。
“兰芷,你将事情好好同我说一遍,还有就是,你发现了什么不好声张的消息?”
兰芷整个人都慌慌忙忙的,听到南晚烟发问,着急地回道,“今日得知卿幽小姐被绑架以后,奴婢就去霁月楼问过那些小厮了。”
“据他们所说,好像是昨日霁月楼里有人闹事,挑三拣四地找茬,还对卿幽小姐动手动脚,但卿幽小姐常年在生意场做事,对付这些情况也游刃有余,三言两语解决了这些麻烦。”
“却不知道为什么,昨日那个对卿幽小姐行事轻挑的客人半道回府的途中,竟然被人砍断了一只手,那人的家眷得知以后,就断定是卿幽小姐所为。”
“所以,现在那客人的妻子便把卿幽小姐给绑了,还在霁月楼里留下一张字条,说……”
南晚烟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说什么?”
兰芷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攥紧了衣袖。
“他们说已经把卿幽小姐交给牙婆了,要把她送去‘人间富贵楼’当侍妾略卖。”
牙婆顾名思义,就是古代的人贩子,至于略卖,也就是拍卖的意思。
而兰芷口中的人间
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