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太傅一边跟夜千风解释,思绪一边回忆。
今早他们出府的时候,事先准备好了三辆马车做幌子,他们还故意戴上斗笠出行。
行至闹市,几辆马车连环相撞并非巧合,而是萧连城和孟卿幽一早计划好的。
当时人多眼杂,旁人根本注意不到究竟有多少辆车,也不知道车上有多少人。
也就是在那时,太傅府众人和两个小丫头趁乱换了车,“被撞”的马车上的人也都不动声色地转移到他们原来的车上,因为都戴了斗笠,所以瞒混过关。
孟卿幽之所以下车解决混乱,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也能让戏演得更逼真些。
后来,孟卿幽的马车离开,盯梢的人也跟着离开,而真正的太傅府的人却早已换了方向,往北面的城门去了。
北城门的守卫都是他们昨夜就打点好的人,也是承了南晚烟恩情的大统领的属下。
原本顺利出城,却又被程书远府中的侍卫拦下,盘问出城缘由。
孟太傅只好假装病危,脸色惨白地躺在车上,紧闭着双眼。
小蒸饺和小包子,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边哭唧唧。
小蒸饺猛地擦了一把泪,咬着唇看向守门的人。
“这位好心的叔叔,求您放我们出城寻找神医吧,我爷爷病的好严重,京中的名医太医都看过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包子也柔弱地啜
泣着,眼眶又红又肿。
“是啊,听闻那位名医在城郊,我们怕来不及,被迫只能现在出门。”
“叔叔您行行好,要是再不出城,恐怕就晚了!”
两小只十分卖力地帮忙演戏,守门的人又帮着说话,程书远的人才睁只眼闭只眼,摆手将他们放行了。
闻言,夜千风忍不住宠溺地看着两个小丫头。
“你们倒是机灵。”
孟太傅和夫人也一个劲儿地夸。
“是啊,这俩孩子真真是聪明机灵,你都没看到,她们俩在车上,眼泪说来就来。”
“小小年纪如此懂事,乖巧,有时候我都发懵,紧张的时候,这两个小丫头还反倒安慰我们,真是教女有方,来报恩的好孩子!”
小蒸饺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不敢太骄傲了,“没有没有,都是太傅您装病装的太像了,我情不自禁就哭出来了。”
小包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众人也跟着放松下来,气氛显得无比和谐。
夜千风摸了摸她们的脑袋,又问,“你们从北门出城,那卿幽姑娘呢?”
孟太傅叹了一声,“卿幽走的是南门,萧琰世子说,崇凛王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糊弄,他定是早已察觉到丢了玉佩,倘若我们出城的时候亮出来,肯定被抓个正着。”
“所以,卿幽就带着玉佩和那群安排好的‘太傅府的人’去南门,如今…
…恐怕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大牢?
虽然众人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但现在经太傅嘴里提出来,还是难免担忧。
“怎么会这样?”兰芷顿时红了眼眶。
夜千风也敛眉,面色严肃,“卿幽姑娘入狱了,我们现在已经出城,那何人将他们捞出来?”
虽然孟太傅不是很想承认,但还是叹了口气,“这一点你放心,萧琰世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和卿幽……总之,卿幽只是捡到了崇凛王的玉佩忘记归还,顺带想要出城而已,并非什么大罪,其余人,就更不会有事了。”
夜千风眼神微闪,“我明白了,卿幽大义,我等铭记于心。”
孟太傅乐呵地笑了笑,太傅夫人叹了一声,“今日能如此顺利,脱不开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