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在张瑞腿上。
惨叫声被枪声掩盖。
“砰——”
又打断了张瑞一根手指。
“砰——”
银铃被打穿，长舌鬼惨嚎一声，消失不见。
张瑞惨嚎不断，用断手捂着断腿，半边额头冷汗直流，汗水混着另一半血水染透了前胸。
“不好意思，没用过枪，准度不够，不过现在好了。”
宋藏举着枪从白雾中走出，对于杀死张瑞这种人，他心里没有任何负罪感。
这把配枪是下午和刘媛借来的，毕竟对付活人，还是得用点阳间的东西。
“这个，能不能换一条命？”
一个皮质面具丢了过来，宋藏单手接住。
鬼脸面具：佩戴后可改变身体特征。
“这倒是个好东西，但我杀了你也能在你身上翻出来。”
张瑞听到这话急了，但他也知道宋藏说的没毛病。
“你可以说一些杀了你就不到的东西，比如消息。”宋藏提醒了一句。
“我的公会叫苍狼，是一个三级公会，职位是小队长，我还知道几条副本隐藏任务，可以在这个副本结束后全部告诉你！”
“这个也给你，我可以把我的指血先输进去，如果你再被恐怖游戏选中，可以按另一端换成我的身份，让我代替你进副本！”
宋藏接过方形替代器，却没有让张瑞按下指纹输血。
在他眼中，张瑞是必死的。
可能是他讲述在现实中，随意杀人的无所谓态度。
也可能是假意接近地中海、黄毛，拿他们的命去换任务进度的行为。
宋藏很恶心这种高人一等，把自己凌驾在别人生命之上的恶。
凭什么努力想活下去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随意屠宰的猪羊？
又凭什么现实中两条人命，不如豪车醉驾女的一滴眼泪值钱？
还有那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抹掉一个人12年的寒窗苦读，被一个满脑子幸爱的富家子代替去上名牌大学，而本应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人，却被蒙在鼓里毁掉一生。
宋藏自认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老好人，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人。
但他有人性，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
道德律法都约束不了的恶，总归会遇到他这样的人，结果就是用他们对待猪羊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宋藏点点头，无视张瑞那点小心思，开口道：“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令我满意就放过你。”
张瑞看到了生还希望，连忙摆出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架势。
“兄弟你问！我活着绝对对你有用！等出了副本把你引荐进我们公会都行！”
宋藏微笑举起枪：“你杀的那些人，临死前向你求饶，你是怎么做的？”
话听了一半，张瑞就心知不妙，逃命朝门外扑去！
“砰——！”
子弹正中后心位置，击碎心脏，带着血肉碎块，自前胸孔洞飞了出去。
转过身，宋藏朝监狱长尸体走去，身后却传来石头被摔碎的声音。
张瑞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身上的伤居然全部消失，脚下踩着一个碎掉的十字章。
看到张瑞的瞬间，宋藏不假思索，抬手间连开数枪。
但张瑞在第一时间就逃离了门口，连蹿带跳地朝楼梯奔去！
“呀！”
门外拐角传来女人惊叫声，接着又是一连串身体碰撞，跌倒在地的咚咚声。
当宋藏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瑞勾着罗莉的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拿着匕首躲在了罗莉身后。
罗莉鼻子往外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