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给你配药用的呀!”柳尘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最近一有时间我就回来缠着奶奶,让她教会了我配伍压制穿心蛊毒的药方。”
“以后你的药不用再麻烦奶奶了,我完全可以搞定。这些草药大概能用半年左右,算下来,能帮你省不少钱呢……”
我瞬间破防了,眼泪在打转,喉咙仿佛被什么更住了,心中无比的感动。
压制穿心蛊毒的药方中有几味十分贵重的草药,价格不菲,半年的用量花费至少要好几万。
而且收集这些贵重草药并不容易,有时候柳婆婆都是冒着危险,亲自采摘回来的。
柳尘姻对我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钱我不能让柳婆婆出。
柳婆婆之前给过我一个帐号,我打算等柳尘姻回学校后,就把钱转过去。
车子一路飞驰,我的心情也跟着飞起来,无比的通透畅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尘姻让我直接送她去学校,晚上有个很重要的班会,不能缺席,也不能迟到。
“明天我把压制‘孤毒’的药材买齐后,就到墨宝斋与你汇合,然后一起去找雪儿姐。”柳尘姻已经把行程规划好了。
“你明天不用上学?”我淡淡问了一句。
“请假呗!”柳尘姻回道,“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理论课差不多已经学完,学校鼓励大家出去找单位实习,我正愁没地儿去呢,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到了泉城医科大学门口,柳尘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下车,没走几步,秦明川便从人流中快步跑了过来,有些意外的朝我这边瞅了一眼。
这货一边接过柳尘姻手中的药袋子,一边跟她说着什么。
俩人挨得很近,肩膀几乎靠在了一起,显得比普通的同学关系更为亲近一些,但又不及恋人的那么亲密无间。
我心如止水,不为所动,静静看着他俩走进大门。
柳尘姻拐进了左侧的保安室,秦明川在一旁等她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敌意。
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冲秦明川竖起中指晃了晃,然后摁着喇叭驶离学校。看到秦明川满脸吃屎的表情,我就觉得痛快。
回到墨宝斋,我给柳婆婆转了半年的药费,然后去扎纸门找了孙胖子,把周雪的情况跟他说了说。
虽然孙胖子没帮到周雪,但我还是分了两万块钱给他。毕竟这单生意,是他和我一起接下来的,而且第一次跟周雪见面的时候,他还差点被开了瓢。
孙胖子从来不跟我娇情,收了钱,说每天呆在店里都快憋疯了。
我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道:“那个南洋和尚应该交给祁褚了吧?”
孙胖子点点头:“当天老爷子就兴师动众的把人送过去了。你说事儿都过去老长时间了,而且啥鸡毛事也没有,老爷子咋还不让我出去呢?”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对方真有帮手,早该露面找上扎纸门了,不可能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突然想到那天祁褚说的那些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有点儿不得劲儿。总觉得周云江不让孙胖子离开扎纸门,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自从许金水从孙胖子身上发现阴雀后,周云江似乎就一直在忙碌着什么,对孙胖子也严厉了起来。
以往扎纸门遭遇过不少比这严重得多的事儿,也没见周去江这样如临大敌。
好几次我都想把这些告诉孙胖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如果周云江和扎纸门真像祁褚说的,跟南洋邪僧有勾结,我和孙胖子之间的关系可能也会变得十分的微妙和复杂